霍振霆重重叹了口气，将一份报告推到张祈月的面前
“霍启明···这个霍氏家族的叛徒”
“他的心腹交代了不少，但核心的东西”
“尤其是关于‘墟界之眼’和那些诡异技术的，他们知道的有限”
“霍启明极其谨慎，很多秘密只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张祈月拿起报告快速浏览
上面记录着霍启明如何利用家族资源暗中支持“掘进”计划
如何培植势力，以及一些商业上的非法勾当
但确实没有太多关于地宫核心秘密和子令的内容
“霍伯伯，医生在子澄血液里发现了一种未知的神经活性物质”
张祈月放下报告，神色凝重
“这让我想起了您让司徒文转告的”
“霍启明实验室里关于‘意识干扰器’的记录”
“您那里有更详细的资料吗？”
霍振霆脸色一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加密的平板电脑
他点开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的人强行突破他实验室核心数据库后恢复的部分资料”
“有很多损坏，但关于那种‘干扰器’或‘毒剂’”
“确实有零星记载”
张祈月接过平板
屏幕上显示着一些残缺的实验笔记、分子结构式和效果推测
【···基于‘源质’的神经亲和特性开发，代号‘幻尘’···】
【···非致命性，旨在突破心理防御】
【放大目标潜意识中的特定情绪或记忆碎片】
【引导其思维趋向预设方向···】
【效果取决于个体差异与‘源质’载体浓度···】
【···可通过呼吸道、消化道或伤口黏膜缓慢吸收···】
【潜伏期不定···触发条件疑似与特定频率的能量场共鸣···】
【···实验体表现：初期焦虑、幻觉、偏执···】
【后期出现高度暗示性，甚至对特定指令产生强迫执行冲动···】
【···备注：‘幻尘’与‘钥匙’结合】
【或可开启‘终极引导’模式···】
资料残缺不全，但每一个词都让张祈月脊背发凉
“幻尘”？“源质”？“钥匙”？“终极引导”？
子澄血液里的未知物质，就是“幻尘”？
而“钥匙”···难道指的就是子令？
子令的能量场就是触发“幻尘”生效的共鸣条件？
所以，子澄不是在平台才中的招
他可能更早之前，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霍启明下了这种“幻尘”
直到子令在“墟界之眼”能量冲击下产生某种变化
或者主动被“沙漏”远程激活
才终于触发了这恶毒的装置
“霍启明是什么时候···？”
张祈月感到一阵恶寒
霍启明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对自己的亲侄子用上这种手段
霍振霆痛苦地闭上眼
“还在查”
“可能是某次家庭聚会的水或食物”
“也可能是子澄受伤后用的某种药物···”
“霍启明安插的人，无孔不入”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血丝和恨意
“但我更担心的是，‘源质’和‘钥匙’到底是什么？”
“霍启明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技术？”
“这绝不仅仅是商业间谍或权力欲望能解释的”
张祈月深吸一口气
将子令的异常、技术队员关于信号指向地宫深处的发现
以及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
霍振霆听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你是说···那枚张家传承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