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此恭贺三哥了”司马晏走到了自己三哥的身边,“多谢六弟了”对于这个身受父皇宠爱的六弟,司马睿的感情有些复杂,小的时候自己总是羡慕嫉妒这个弟弟能得父皇的宠爱,甚至一度将他当做最大的竞争对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自己这个三哥一直都保持着最初的尊敬,似乎对那个位置也没有争抢的意思,这让司马睿的心理总有些别扭。
“三哥才能出众,能得到这个位子也算是众望所归,以后还要仰仗三哥了”司马晏还是往日那般温文尔雅。
“六弟谬赞了,身负重担唯有勤政才能问心无愧,才能不辜负父皇的看重”。
“今日三哥在殿下还真是威风啊,臣弟在这里恭喜三哥得偿所愿了”祥和的气氛被一道违和的声音打断,司马凌也走了过来。
“那我这个当哥哥的就收下五弟的恭贺了”司马睿看向司马凌,面上的笑容被冷漠所代替。
“臣弟近日读史,见那秦皇汉武的太子,如扶苏、刘据之辈,皆是人中龙凤,贤名远播。可叹天命无常,往往事与愿违,不得善终。每思及此,臣弟便为皇兄您忧心忡忡,夙夜难寐。这东宫之位,看似尊荣,实如累卵,还望皇兄……万事谨慎,步步为营啊。”司马凌展现出他温和的笑容,就是说出的话……
所幸现在就他们兄弟三人,大臣们早已散去,自然而然也就错过了这出好戏。
“皇弟真是博古通今,为兄感佩。不过,你只见那跃龙门失败的残鳞败甲,却不见那些在池中觊觎龙门、最终却因非分之想而曝尸浅滩的鱼虾吗?”
司马睿稍作停顿,目光逼视自己的这个弟弟,“承乾之流,其祸始于自身德不配位,更源于周围宵小之辈的蛊惑构陷。皇弟如此关心东宫之事,倒让为兄想起一人——那构陷扶苏的胡亥,他的下场,皇弟应当比为兄更清楚吧?”
司马凌顿时脸色煞白,随即涨得通红,强作镇定地冷笑,“皇兄真是好大的威风!臣弟一番读史心得,全是为兄长的安危社稷着想,怎到了皇兄口中,便成了不臣不义之举?这‘构陷’二字,臣弟万万不敢承受!莫非在这东宫眼中,所有兄弟的关切之言,都成了包藏祸心吗?若真是如此,臣弟……无话可说,就此告退!”司马凌说着便甩袖而去。
“瞧瞧,这就是孤的好弟弟”司马睿看着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冷笑,不过并没有劝阻之意,既然生在皇家就注定了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兄弟,即便是同一母亲所出。
“五哥刚才所言还望三哥莫要放在心上,以三哥之才定能将来登基御极。”司马晏见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连忙调节氛围,不过他可不会替那个司马凌说好话,在他看来,三哥上位才是好事,若是让二哥或者五哥上位,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百姓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好过了。
“六弟的心思三哥知道了,孤还有政务在身就先走一步了”说罢司马睿便大步离去。事实的确如此,成为储君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会登上那个位置,不过其他人也休想。
而同一天,已经在皇陵待的快要发疯的司马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终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面,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皇居然会这么狠心,将他一关就是一年的时间。
“近日朝中可有大事发生?”今日是手下人向他汇报的时间,每月只有这一天皇陵的守卫会相对松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