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宣话音刚落,一旁的邓天就拿起了长桌上的鞭子挥舞了起来,一声声惨叫声传来,能看的出邓天是下了大力气的,不过比起自己护卫的手段还是差了些。
“怎么样,还是不想说吗?干嘛非得受上些皮肉之苦才肯开口呢”林璟宣看向倒在地上的王吉。
对方还是一声不吭,“你说我是应该叫你王吉呢,还是柳白?”王吉的头惊愕的抬了起来,随后又快速低下。
“说吧,都到这一步了,负隅顽抗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林璟宣再次提醒,这也是他给对方最后的机会。
王吉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林璟宣,“我说了你就能还我们一家一个公道吗?”对方眼里带着希冀,林璟宣缓缓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王吉认清了如今的处境还是出于对林璟宣莫名的信任,他开始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
“我叫柳白,是城南的住户,家中有老母和兄长还有妹妹,那年我妹妹出去后再也没有能够回来,我们见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盖上了白布,那姓赵的扔了二十两银子后就扬长而去,我母亲因为伤心过度没几天就去了”柳白的脸色因为回忆而变得狰狞痛苦。
“我兄长立誓要给母亲妹妹报仇,筹谋许久后决定在那个姓赵的那个出行之路上刺杀,结果刺杀失利兄长也丢了性命”。
在场之人都听的唏嘘不已,没有想到此人竟有如此悲惨的遭遇,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赵员外。
“那后来呢”林璟宣的声音有些低沉,“后来我逃过赵家的抓捕到外面避了半年多的风头,将自己伪装成哑巴混进了赵府,终于是让我找到了动手的机会了”柳白笑了起来,眼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大仇得报的痛快。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官”邓天忍不住开口,如果在柳小姐被那个赵员外绑走的时候就报官,说不定后续的悲惨之事就不会发生。
“报官?呵呵,谁会管?”“我们当时报了官,可是状子迟迟递不上去,负责递状纸的差役推三阻四就是不肯接下状子”
“哼,肯定是收了人家的钱才不肯行事”柳白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那些个当官的怎么会管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死活,看到那些人送上的银子就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柳白嗤笑。
林璟宣莫名其妙又躺了一枪,周围的人悄悄看一眼知州大人的脸色,发现对方仍旧面色如常。
“然后你就利用赵员外每日清晨必独坐湖心亭的习惯,提前布局,在案发前夜,你以打扫为由登上小岛,因为你平日里被派各种活,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你将匕首和一块大冰砖提前固定在亭顶横梁。在案发清晨,你藏在湖边的树林中。待赵员外入亭坐定,便使用特制吹箭,将一枚长冰针精准射入赵员外胸口。冰针遇热迅速融化,被射中之人会觉心口一痛,之后赵员外猝然倒地。
赵员外倒地时,触动了你事先设置的丝线机关。丝线连接着亭顶的冰砖,冰砖逐渐融化至断裂,带着匕首坠下,正好插在赵员外胸口,进而完美掩盖了真正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