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数据交锋,防火墙破(1 / 2)

欧阳然的黑客工作室像被深蓝海水淹没的钢铁洞穴,老式中央空调的制冷管道不断吐着白雾,在半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随着服务器阵列持续不断的嗡鸣声,裹挟着陈年灰尘的气流在室内震颤,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无声咆哮。

由三十七个显示屏组成的环形屏幕墙,如同张开巨口的机械怪兽,投射出的幽蓝光芒如同冰冷的月光,

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闪烁,把左眼尾那颗泪痣染成淬了毒的星子,透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天花板上悬着错综复杂的网线阵,纵横交错的线路像极了警校战术训练时的攀爬网,只是此刻缠绕的不是安全绳,

而是裹着绝缘层的光纤,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银蛇般的光泽,偶尔还会随着电流的波动,泛起细微的蓝光,仿佛这些光纤也拥有了生命,

在黑暗中静静蛰伏,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慕容宇推开门时带起的风,让网线阵轻轻摇晃。

金属网格折射着冷白的顶灯,在欧阳然身上投下交错的阴影。

他盯着那双敲击键盘的手

——骨节分明的指节在键帽上翻飞,机械键盘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如密雨急骤,指尖掠过按键的残影在空气中划出蓝白色的光痕。

手腕内侧的淡青色血管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像是蛰伏在苍白皮肤下的游蛇。

这双手三小时前还在汽修厂的混战中死死攥着他的手腕,虎口处的老茧硌得他生疼,此刻却以毫米级的精准度敲击着wASd键,操控着虚拟世界里的百万行代码。

慕容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目光扫过对方小臂上还未完全结痂的擦伤

——那是刚才躲避流弹时蹭到铁皮留下的痕迹。

【这家伙的手到底是什么做的?打架时能捏碎啤酒瓶,敲代码时却比绣花针还灵活。】

此刻欧阳然突然回头,镜片后的眸光闪过冷冽的锋芒,慕容宇这才惊觉自己盯着对方的时间长得过分。

“关门,冷风灌进来影响服务器散热。”

欧阳然的声音从屏幕蓝光里浮出来,带着敲击键盘的节奏感。

他头也没抬地往旁边挪了挪,黑色电竞椅在地板上划出浅痕,“给你留了位置,别像上次在警校机房那样站着发呆。

他说话时舌尖习惯性顶了下上颚,这个在警校汇报时总被林教官敲黑板批评的小动作,此刻却让慕容宇的心跳漏了半拍。

慕容宇把热咖啡放在堆满零件的桌角,陶瓷杯底与金属桌面碰撞的轻响,让欧阳然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半秒。

他瞥见屏幕角落闪过串熟悉的数字——父亲的警号像条银色小蛇,一闪即逝地钻进代码丛林。

这个发现让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掌心的汗在咖啡杯把手上洇出浅痕,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滞涩。

工作室的恒温系统突然发出一阵异响,出风口吹出的风带着铁锈味,像极了父亲书房老式打字机的油墨气息。

“怎么了?”

欧阳然突然转头,屏幕蓝光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屑。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慕容宇的下巴,薄荷味的呼吸混着服务器散热的热风扑过来,“脸白得像被赵国安那老狐狸追了三条街。”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还有左耳helix位置的银色小耳钉

——那是他十八岁生日偷偷打的,被教官发现后罚站了一下午,却死活不肯摘下来。

“试试用出生日期做密钥。”

慕容宇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划出两组数字,

“我爸的生日,还有你爸的。”

话音未落,他就被欧阳然拽着胳膊按在电竞椅上。

对方的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作训服,能清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和三年前在警校医务室,他替发烧的欧阳然量脉搏时一模一样。

当时这家伙烧得迷迷糊糊,却还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

“你疯了?”

欧阳然的指尖在键盘上悬停,指腹因用力而泛白,

“这要是触发反追踪程序,我们连带着林教官都会被一锅端。”

他的睫毛在蓝光下投出扇形阴影,像只警惕的小兽,

“上次模拟对抗赛你忘了?就因为你乱用密钥,我们组的防御系统被赵磊那家伙攻破,害得大家罚抄校规一百遍。”

他说这话时故意挑眉,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泄露了笑意

——其实那次他偷偷帮慕容宇抄了一半,理由是“字太丑丢我们组的脸”。

慕容宇突然抓住他悬在键盘上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像被微弱电流击中。

“相信我。”

他盯着欧阳然浅褐色的瞳孔,那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我爸留下的加密算法笔记里写过,最坚固的防火墙,往往藏在最私人的记忆里。”

他的拇指不自觉摩挲着对方虎口处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和敲键盘磨出来的,触感粗糙却让人安心。

欧阳然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抽搐了下,仿佛有电流顺着相触的皮肤窜过。

清冷的蓝光在他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指节上常年敲键盘磨出的薄茧硌得慕容宇生疼。

就在慕容宇准备松开手时,那只微凉的手突然翻转,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扣住他手腕,虎口处的温度烫得惊人。

两人的影子在屏幕墙上交叠成模糊的一团,随着服务器嗡鸣声微微晃动,像幅被水浸湿的墨画。

欧阳然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喉间发出干涩的响动:

输错一个数字,我们就得去喝西北风。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掺着刻意的调侃,尾音却被空调的嗡鸣搅得支离破碎。

修长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三厘米处,慕容宇看见他食指第二关节不自然地弯曲

——那是高度紧张的信号。

当指腹终于落下时,清脆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机房格外刺耳。

,七个数字如同七枚钉子,将欧阳然钉在十五年前那个暴雨夜。

慕容宇看着对方敲击回车键的瞬间,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腕骨凸起的弧度像座摇摇欲坠的桥。

窗外闷雷炸响,屏幕上的光标疯狂跳动,映得欧阳然眼底猩红一片。

防火墙的火焰图案突然暴涨,代码组成的火舌几乎要舔到屏幕边缘。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把他架在肩膀上看警队开放日,也是这样坚定地说:

“真正的密码,要藏在坏人永远想不到的地方。”

工作室的温度似乎骤然升高,他能闻到欧阳然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杂着服务器散热的金属气息,形成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该你了。”

欧阳然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细微的颤抖。

慕容宇深吸一口气,报出父亲的生日:。

当最后一个数字敲下时,整个工作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屏幕墙还亮着

——防火墙的火焰图案正在瓦解,像被无形的雨水浇熄。

黑暗中,他能清晰听到两人交握的手心传来的汗湿声,还有彼此加速的心跳,像两记同步的鼓点。

暗网论坛的页面缓缓展现,其中充斥着非法交易与罪恶证据。

我将通过环境细节、慕容宇的动作神态等描写,增强画面感和紧张氛围。

暗网论坛的页面像只破茧的蝴蝶,在幽蓝的屏幕光中缓缓舒展。

军用级加密协议的倒计时在角落跳动,暗红进度条每刷新一次,就有新的罪恶浮出水面。

军火交易清单用猩红的字体标注着价格,那些数字背后是成箱的突击步枪与便携式导弹;

司法腐败的证据链被做成动态时间轴,闪烁的蓝光里,公职人员与犯罪集团的转账记录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屏幕上游走;

暗杀悬赏板块的照片上,每个目标人物的脸上都打了血色叉号,像素化的面容在幽光中扭曲变形,仿佛正发出无声的求救。

置顶帖的标题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清除计划”,文字周围浮动着诡异的血雾特效,随着页面刷新不断扩散。

慕容宇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冷汗浸湿的指腹让冰冷的金属微微发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映出屏幕上跳动的罪恶,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铁锈味的腥甜,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名单里有他父亲的名字,旁边标注着“已清除”;有欧阳然父母的名字,同样带着冰冷的标记。

当页面滚动到最底部时,他看见两个新添加的名字,照片正是他和欧阳然在警校的毕业照。

照片上的两人穿着笔挺的警服,表情严肃地敬礼,却不知道命运早已为他们写下如此凶险的注脚。

慕容宇突然想起拍毕业照那天,欧阳然故意踩了他的白球鞋,理由是“免得你太得意”,现在想来,那幼稚的举动竟成了难得的温暖回忆。

“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

欧阳然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指节泛白。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慕容宇注意到他的喉结在剧烈滚动,这是极度愤怒时的掩饰

——就像上次在格斗场,有人嘲讽他父母是“失职的警察”是一样。

那时欧阳然也是这样沉默着,下一秒却把对方揍得爬不起来,事后被林教官罚跑操场二十圈,慕容宇偷偷跟在后面陪跑,两人都累得像条狗,却在终点线相视而笑。

突然弹出的新消息提示音刺破沉默,发件人的头像是只哭泣的小熊,显示为“法官女儿”。

欧阳然点开附件的瞬间,慕容宇看见照片里的女孩被绑在生锈的铁架上,嘴上贴着黑色胶带,背景里的起重机编号清晰可见

——qZ-739,城郊废弃码头的标志性设备。

工作室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橙黄色的光线下,欧阳然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只有眼底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是陷阱。”

慕容宇的指尖按住屏幕,

“他们知道我们会查这里。”

他的余光瞥见欧阳然正在快速敲击键盘,代码窗口像瀑布般刷新,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应急灯的光线让欧阳然的侧脸轮廓更加锋利,像把出鞘的刀。

定位Ip地址。

欧阳然的喉结在冷白的灯光下滚动,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把淬了毒的弯刀。

他突然欺身向前,带着硝烟味的气息几乎要贴上慕容宇的下颌:

就算是陷阱,也得捞点东西出来。

指尖刚触到慕容宇的袖口,对方已经条件反射地后撤半步,却被他更快地扣住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