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林恩愣住了,“机械教一直对我们充满敌意,他们不会轻易交出星神碎片。”
“或许,他们没有选择。”瓦尔多的影像闪烁了一下,“火星最近出现了‘死灵活动’的迹象,据说是塔拉辛的舰队在那里寻找‘古老的藏品’。机械教的铸造大师们焦头烂额,或许会愿意与我们合作,用星神碎片换取帮助。”
基里曼立刻做出决定:“舰队改变航向,前往火星。林恩,你和伊芙蕾妮、克隆福根先行一步,与机械教铸造大师谈判。我和鲁斯、多恩留在舰队,应对议会和审判庭的追兵。”
当林恩等人乘坐的小型穿梭机离开“马库拉格之耀”号,朝着火星飞去时,林恩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意识深处,帝皇碎片的波动变得异常剧烈,眼前浮现出扭曲的幻象——黄金王座上,帝皇的身影被黑暗笼罩,祂的眼中既有人类守护者的悲悯,又有星神般的冷漠,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碎片……必须归于王座……净化……代价……”
“你怎么了?”伊芙蕾妮扶住林恩,发现他的额头布满冷汗,黄金机械臂也在微微颤抖。
“是帝皇碎片,祂在……催促我将星神碎片带回黄金王座。”林恩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祂的意识很混乱,好像既想利用碎片的力量清除混沌,又想吸收碎片恢复自身,甚至……祂提到了‘代价’,但我听不清具体是什么。”
克隆福根看着林恩,若有所思:“或许,这就是法比乌斯敢如此疯狂的原因。他知道帝皇的意识已经破碎,知道帝国的内部矛盾,所以才敢利用审判庭,一步步实施他的计划。”
穿梭机穿过火星的大气层,下方是一片由钢铁与岩浆构成的世界。机械教的铸造城市如巨大的金属巨兽般匍匐在地表,烟囱中喷出的黑色浓烟遮蔽了天空,只有中央的“神圣铸造厂”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那里,就是星神碎片的所在地。
当穿梭机降落在铸造厂的平台上,一群身着红色长袍的机械教贤者早已等候在那里。为首的铸造大师卡恩,脸上布满了机械义眼和管线,声音带着金属般的沙哑:“林恩贤者,我们已经收到瓦尔多大人的通讯。星神碎片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必须帮我们解决死灵的威胁——塔拉辛的舰队已经包围了火星的‘远古数据库’,那里藏着机械教最核心的技术机密。”
“我们可以帮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不再干涉我们唤醒原体、对抗混沌的计划。”林恩提出条件,黄金机械臂微微亮起,显示出足够的实力。
卡恩沉默片刻,机械义眼闪烁了几下:“可以。但如果你们失败,星神碎片必须归还机械教,并且你们要永远离开火星。”
就在双方达成协议时,林恩的系统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检测到高强度混沌能量信号,来源:火星轨道,身份确认:阿巴顿的黑色军团舰队】。
“阿巴顿怎么会来这里?”伊芙蕾妮脸色一变,“他难道也想要星神碎片?”
卡恩的机械义眼瞬间变红:“不好!远古数据库里不仅有技术机密,还有一件‘禁忌武器’——那是古圣留下的,能暂时封锁亚空间。阿巴顿肯定是冲着它来的!”
林恩立刻做出决定:“伊芙蕾妮,你和克隆福根留在这里,协助机械教防守铸造厂。我去数据库,阻止阿巴顿!”
“不行,阿巴顿的实力太强,你一个人太危险!”克隆福根上前一步,想要阻拦。
“我有黄金机械臂和圣吉列斯碎片,还有系统的预警能力,没问题。”林恩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我会活着回来。”
当林恩乘坐机械教的快速载具前往远古数据库时,他的意识深处,帝皇碎片的波动变得愈发强烈。幻象再次浮现,这次,他清晰地看到了“代价”——集齐五块星神碎片,虽然能唤醒强大的力量,但也会彻底激活黄金王座上的帝皇意识,而那时,帝皇碎片中的星神特质可能会占据主导,让祂变成一个既非人类、也非星神的“怪物”。
“无论代价是什么,我都必须这么做。”林恩握紧拳头,黄金机械臂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那些牺牲的人,我不能退缩。”
载具穿过一片布满古老符文的峡谷,远处的远古数据库已经在望——那是一座由黑色水晶构成的巨大建筑,此刻正被黑色军团的战舰包围,阿巴顿的旗舰“复仇之魂”悬浮在建筑上空,魔剑德拉克尼恩的光芒如黑色闪电般划破天空。
林恩知道,一场决定火星命运、甚至整个帝国命运的战斗,即将开始。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黄金王座深处,帝皇的意识碎片正透过亚空间,密切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期待,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