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忽略掉她的吐槽，斟酌着用词：“我需要仔细看看剧本再决定。不过，原则上我不排斥好的合作机会。”
“好。”周衍眼底有光轻轻闪动，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单纯的开心，“不着急，你慢慢看。”
正事谈完，气氛有片刻的沉默。
周衍看着她，忽然轻声问：“昨晚休息得好吗？看你之前好像很累。”
“还……”陈漾刚想回答，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林薇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一个朴素的、没有任何logo的白色礼品袋：“白芷姐，刚刚前台说有你的东西，没署名，我就帮你拿上来了。”
“谢谢。”陈漾接过袋子，有些疑惑。触手很轻，不像文件。
林薇完成任务，冲周衍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贴心地把门重新带上了。
陈漾在周衍带着些许询问的目光中，打开了袋子。
里面是一张邀请函，是之前陈宴熙说想参加的金融类的讲座。
周衍看了看邀请函问道:“这是?”
“哦，这是我专业方向的一个论坛讲座。”陈漾边把邀请函收回去边说。
“原以为在这个娱乐至上的圈子里，专业技能会逐渐被边缘化，没想到你依然会参加跟专业方面相关的东西。”感觉周衍此刻眼睛里都往外冒星星。
随后，周衍突然看到陈漾手上的表，他显然认出了这个款式和价值，眼神几不可查地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才状似随意地开口：“手表很配你。”
陈漾低头看了看手表:“哦，是吗?朋友送的。”
周衍看着她，唇角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眼神却似乎比刚才黯淡了些许：“嗯。”
他应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将话题重新拉回工作，“剧本你看完，随时联系我。”
会议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在她身后，周衍独自坐在阳光里，看着被她带上的门，许久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