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傻瓜。”
穆辞盈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又教道:“所以,你要学会傻瓜看心上人的眼神,就像这样。”
她慢慢地引导着,而巫花笺望着她那柔情似水的面庞,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没人会不喜欢你吧,尤其是你,你这样的人……”
巫花笺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深深地折服于穆辞盈的强大和聪慧。
可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这般的一面。
“真可惜啊,”她不由得惋惜道,“我若是个男子,定然要想方设法娶你为妻。便是不成,能与你成为至交好友,也是好的。”
穆辞盈听得微讶。
但她随即念及巫花笺的身份,又释然了,只是又精心调教了对方三天。
在巫族来接人的前一刻,穆辞盈嘱咐道:“花笺,此行危险重重。你若是信得过我,便去向你的大长老讨要一物。”
巫花笺好奇道:“族里有的,都不会短了我这么一份。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何物?”
这三天内,巫花笺沉浸在穆辞盈的言语举止中,几乎是很不乐意跟她分开了,从原先的剑拔弩张,到如今自然而然地唤起了姐姐,完全没有思索过“穆辞盈会害她”这个问题。
“河图。”
穆辞盈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两个字,随后又补充道:“你不够聪明,也不怎么通人情,若是再没能助益的东西,恐怕很快就会折在仙界。”
话毕,穆辞盈紧紧地盯着巫花笺,果然只见她震惊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死有何惧?此物我从未听长老说过,大抵她也是没有的,否则不会隐瞒于我。而即便是有,这等神物,我也不能轻易拿了去。”
“可,我不想让你死。”
穆辞盈轻声哄道,随即按了按她的肩头,说道:“你自己问巫白音要,我在场听着。如何?”
“她待自己真好”这个念头,在巫花笺脑海里闪过,便就此应下。
在巫白音过来时,巫花笺便当着众人的面,大大咧咧地说道:“大长老,我想要河图,不知道成不成?”
巫花笺从小就被巫白音教导,说是巫族人都是她的亲人,不能对亲人有所隐瞒。
所以即便在场的有些是巫族里地位略低的,巫花笺也没有要保密的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巫白音不好训斥她,只是心里憋了气,又望见穆辞盈好整以暇地看过来,心知事泄,只能硬着头皮含糊道:“花笺,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要这物?”
巫白音在“我”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意在误导巫花笺,以示她是找错了人。
却不想穆辞盈笑盈盈地问道:“怎么了?大长老这是舍不得了?巫花笺不是你们的少族长吗?族里还有她动不得的东西?”
穆辞盈的语气太过认真笃定,容不得人质疑。
巫白音被她将了一军,兼之平日里把巫花笺捧得太高,现在颇有些骑虎难下,只能上前两步,用巫术隔出一个仅有两人的空间,惊疑不定地问道:“此事知晓者仅有两个,你是如何得知这桩隐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