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蹙起眉道:“你该不会有过相好了吧?”
如果是这样,她就没必要想着借他来修炼一二了,效果不会太好,而且还不干净。
世上也不止有一个容九旒。
但若真是如此,她看人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些,前世居然就被这么个风流下贱的男人所欺骗,这委实令她心里有些难受,捏着腰带的力道小了许多。
“没有”,容九旒被她连着用了几次加料的药,又被勾出了药性,思绪已然有些不清晰,“我没有相好,我空闲的时间,只能用来练剑。”
“阿盈,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他终于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妥,努力抬起头看向穆辞盈的脸,似要看出她的心思,却又忍不住道:“你的脸怎么了?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
穆辞盈忍无可忍,直接把红盖头捏成一团,堵住了他的嘴。
她是存了些利用的心思,但也不愿意听见“你不像或者是不如奚玉”的这些个废话!
简直无聊透顶了,她做什么要跟奚玉去比?
想到这里,她索性扯了容九旒的腰带又蒙了他的眼,而后欺身而上,顺着心意毁了他的清白。
容九旒一开始还有些许的挣扎,而后倒是乖巧极了,分外配合着她。
哪怕她趁机还卷走了他一些修为,他也是没有半分阻拦。
直至鸡鸣时分,穆辞盈才有闲暇整理了里衣,又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已经睡去的容九旒。
她沉吟了片刻,认为在修为减少和药性的双重作用下,此刻的容九旒应当是这段时间最弱的时候。
她不妨试一试,横竖不吃亏。
念头刚转过,匕首已经出现在她手中了,又快而迅疾地往容九旒心口扎去。
那柄被落在地上的含光剑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波动,剑身震动迟疑了一瞬,而后毫不犹豫地飞去刺偏了匕首。
若不是穆辞盈飞快地使出了才从容九旒身上拿走的仙力,含光剑只怕立时要将她刺个对穿。
而她手底下的容九旒身前,又已出现了一条虎视眈眈的龙影,杀气盈天地冲着她,可她的身体却偏在此时莫名滞涩,如凡人女子般使不上力。
穆辞盈只得叹一口气,彻底歇下了要跟容九旒正面打斗的心思,起身要了水沐浴,又打发了丫鬟守在屋外。
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肩头,却没能让她彻底放松下来,手指一动便有幽蓝的火苗跃动在指尖。
这是跟所有人,乃至于仙界那些个自诩高贵的仙人们都截然不同的一种力量。
就好像是在一群牛中间,突然出现了一只长着驴脸的兔子一般稀奇。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容九旒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大靠山的人。
若是有,他就不必被她戏弄于股掌之间,连要杀她都那么费力。
还有他拿出来的符箓,又突然成了害人性命的利器,以及他口中的师父,莫非是真有其人?
不存于现世,难不成是从几万年以后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