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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静待风云起(1 / 2)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日清晨,

阳光艰难地刺穿洞口垂挂的枯藤,在布满碎石的地面投下几缕吝啬的光斑。

林玉漱睁开眼,洞内清寒的空气让她瞬间清醒。

怀里的荷姐儿睡得正沉,小脸蛋上那层蜡黄的底色已淡去许多,呼吸均匀绵长,带着孩童特有的安稳。

灵泉水的滋养,正一点点洗去这具小身体里沉积的死气。

林玉漱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安置在铺着厚衣的角落,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骨头缝里那种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消失了,代之以一种久违的、充盈着力量的轻盈感。

她走到洞口,撩开藤蔓,外面荒原的景象依旧死寂枯黄,但她的目光却越过了这片荒芜,投向更北的方向。

十天之期,已过去一夜。时间如同指间流沙,不容丝毫懈怠。

目光扫过洞口边安静反刍的老骡子,它后腿的肿胀消了大半,眼神温顺。

这匹老骡是意外之喜,但……林玉漱的视线落在骡背上那个简陋的“驮架”上。

抱着荷姐儿骑在上面短途还行,若长途奔袭数百里,人困骡乏,遇上陡峭山路或突发状况,终究不稳妥,速度也快不起来。

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灵魂空间里,那五个高级仿真机器人。

是了。

进入世界前,为了打理空间,专门和其它系统交易的高级机器人。

在这等级森严、处处需要身份凭依的古代世界,一个“丈夫”的身份,无疑是最好的通行证和保护伞。

尤其对荷姐儿而言,一个强大可靠的“父亲”,是她未来安稳的基石。

意念进入空间内。

从那五个仿真机器人中,启用了一个男性机器人黎2(这个世界就叫黎尔),并且改变了它的容貌。

眉骨要更高,鼻梁要更挺直,线条需如刀劈斧削般硬朗。

下颌收紧,带出不容置疑的刚毅弧度。眼窝加深,模拟出深邃的目光。

皮肤质感调整为健康的小麦色,略带风霜打磨的粗粝感。

发色调为沉稳的墨黑,陇到了头顶,用一个靛青色的布巾包裹着头发,额前随意垂落几缕,中和掉过分冷硬的棱角。

肩背宽阔,胸膛厚实,身高定格在一米八五,骨架匀称有力,每一寸肌肉线条都蕴含着精准控制的爆发力,绝非夸张的贲张,而是猎豹般的精悍内敛。

身上的衣物也同步幻化——靛青色的细棉布短褐,同色长裤,腰间束一条半旧的深棕色皮革腰带,脚蹬耐磨的厚底布鞋,是最底层武夫或行脚商常见的打扮,毫不起眼,却方便行动。

并在他的核心空间纽里放了一批她在现代世界囤的金属物品、少量的药物和三四百两银子(上个世界收的银子)以及几大桶稀释好的灵泉水,用来明面上用。

准备好后,就让他出了空间。

洞口的光线被一道骤然出现的高大身影遮去大半。

黎尔就那样凭空站在了林玉漱面前,如同从沉寂的岩石中破土而出。

林玉漱的心跳平稳如常,她只是冷静地看着黎尔——完美的伪装,足够的力量,一个可靠的“丈夫”。

“娘?”稚嫩软糯的呼唤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荷姐儿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洞口那个陌生又高大的身影,小身子下意识地往林玉漱腿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住了母亲的裤腿,大眼睛里满是懵懂的警惕和好奇。

林玉漱蹲下身,将女儿柔软的小身体揽进怀里,目光与她平视,声音放得又轻又柔:

“荷姐儿,看,谁回来了?”她指了指静立如山的黎尔,

“是爹爹呀。娘以前跟你说过的,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做工挣钱,现在……他找到我们了。”

“爹爹?”荷姐儿小声地重复着,这个称呼对她而言遥远而模糊。

记忆里那个所谓的生父李琦,面目早已模糊不清,印象里只有冰冷的背影和呵斥的声音。

她怯生生地抬起小脸,再次望向黎尔。

阳光似乎让这个“爹爹”看起来很暖和。

黎尔接收到林玉漱无声的指令,缓缓地、极其小心地蹲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瞬间矮了许多,视线几乎与荷姐儿齐平。

他脸上没有任何夸张的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刻板的平静,但那平静本身,在孩童懵懂的感知里,却奇异地比记忆中那个模糊生父的冷漠脸孔更让她安心。

他笨拙地伸出手——那是仿真度极高的手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几颗小小的、圆润光滑的石子,是刚才在洞外随手捡的,被擦拭得很干净,在晨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荷姐儿看看石子,又看看黎尔的脸,大眼睛里的警惕一点点化开,被一种纯粹的好奇取代。

她伸出小小的手指,飞快地碰了一下黎尔掌心的一颗石子,又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手,藏到林玉漱怀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偷偷瞧着。

林玉漱轻轻拍着她的背:“爹爹给荷姐儿的,喜欢吗?”

荷姐儿没说话,小脑袋在林玉漱颈窝蹭了蹭,过了好一会儿,才极其轻微地点了点下巴,目光却黏在黎尔身上,不再移开。

孩童的心如同纯净的露珠,映照出的往往是直觉的信任。

那个会给她干净石子的高大身影,在幼小的认知里,开始悄然与“爹爹”这个温暖的字眼重合。

“黎尔,”林玉漱抱着荷姐儿起身,看向她的“丈夫”,

“我们需要一辆车,能遮阳挡雨,要牢固,适合长途跋涉。材料就用……”

她的目光扫过那匹老骡和旁边散落的破车残骸,“这些,加上你空间纽里合适的零件。”

“是。”黎尔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

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走向那堆破败的木头和铁件。

动作快而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先是探手在老骡的筋骨上按了按,又飞快地丈量了一下散落车板的尺寸和还算结实的木料。

接着,他转身走向山洞一侧的枯林。

林玉漱只听到几声干脆的“咔嚓”脆响,树杈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片刻后,黎尔便拖着几根笔直、坚韧、粗细正好的新鲜树干走了回来。

放下树干,他又回到破车旁。双手抓住断裂扭曲的车辕,手臂肌肉在粗布衣衫下骤然绷紧如铁。

只听“嘎嘣”、“嘎吱”几声令人牙酸的闷响,那些朽烂变形的地方竟被他硬生生掰直、捋顺!

空间里的工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手中——闪着寒光的钢锯、沉甸甸的斧头、几卷异常结实的灰绳、几块轻薄却坚硬的硬板。

这些来自异世的造物在他指间驯服得如同臂使。

锯木的“嗤嗤”声、斧头敲击榫头的“笃笃”声、绳索绷紧的“嘣嘣”声,在寂静的山坳里交织起来,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

黎尔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每一斧劈落都在木料上留下完美的斜面,每一根木榫的结合都严丝合缝,仿佛天生一体。

断裂的旧车轴被拆下,换上了空间里取出的、闪着暗哑金属光泽、更粗壮也更坚固的替代品,用特制的巨大铁钉死死铆住。

原本的平板被拓宽、用新木条密密加固,两侧竖起了低矮的护栏。

黎尔将那几块轻薄硬板巧妙地弯折、拼接,牢牢固定在车板前半截上方,形成了一个虽小巧却足够荫蔽母女二人的弧形车棚顶,上面还额外铺了一层厚实的防水油布。

最后,他变戏法似的拿出厚实的软垫和耐磨的粗帆布,在车板中央铺出了一个瞧着就舒坦的座位,甚至用裁下的边角料做了两个小小的、鼓囊囊的靠垫。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堪堪半个时辰。

当黎尔将最后一道结实的灰绳在车辕与骡子之间狠狠勒紧、打上死结时,一辆虽然粗陋、却异常扎实的带棚板车,便静立在眼前。

它默然停在那里,散发着新木的清香和金属的冷冽,与这荒山野岭格格不入,却又透着股沉甸甸的可靠劲儿。

“娘,车车!”荷姐儿早被这叮叮当当的热闹吸引,此刻兴奋地指着新车,在林玉漱怀里扭成了麻花。

“嗯,爹爹做的车车。”林玉漱抱着女儿走上前,轻轻将她放进车棚下那个软乎乎的座位里。

荷姐儿伸出小手摸摸打磨光滑的木栏,又好奇地按了按那鼓囊囊的靠垫,小脸上漾开新奇和满足。

林玉漱也坐了进去,尺寸刚好,不挤不空。

车棚洒下的阴影瞬间隔绝了渐渐毒辣的阳光,带来一片难得的阴凉。

“走吧。”她对站到车辕旁、握紧缰绳的黎尔说道。

黎尔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轻抖缰绳。

老骡子似乎也觉出这新车轻省,打了个响鼻,温顺地迈开步子。

板车的木轮吱呀呀地碾过干裂的土地,发出沉稳而单调的声响,载着她们,稳稳地驶离了这处临时的落脚点,一头撞进北方更加苍茫的荒野。

车轮滚滚,卷起干燥呛人的黄尘。

日头一日烈过一日,大地如同烧透的砖窑,蒸腾起扭曲视线的热浪。

视野所及,尽是枯槁的死寂。

偶尔能看到路边被啃得只剩惨白骨架的牲口,或是蜷在稀薄树影下、干瘪得像晒干虾米的零星难民,麻木的眼睛里空无一物,无声地烙刻着这场赤地千里的酷刑。

头顶这方小小的阴凉,成了母女俩移动的庇护所。

黎尔沉默地驱着车,脊背挺得笔直。

他精准地控着骡步,灵巧地绕开路上深陷的车辙和硌脚的石块,竭力让车身颠簸得轻些。

每逢陡坡,他便利落地下车,一手稳牢车辕,一手抵住车板,脚下生根般辅助骡子发力。

林玉漱每日都会小心地给荷姐儿和自己喂几口稀释的灵泉水,涓滴滋养着她们久经亏虚的身体。

几天过去,变化悄然爬上眉梢眼角。

荷姐儿脸上那层蜡似的黄气褪尽了,小脸蛋透出健康的粉晕,原本稀疏枯黄的头发也渐渐有了柔亮的光泽,摸上去不再像枯草了。

那双大眼睛更是乌亮有神,扑闪着孩童该有的生气。

她不再总是蔫蔫地依偎在娘亲怀里,有时会好奇地趴在车栏边,指着远处飞过的鸟雀,或者路边顽强钻出石缝的一星半点绿意,发出惊喜的声音。

林玉漱自己的变化更为显着。

皮肤不再粗糙黯淡,恢复了莹润的光泽,长期饥饿和疲惫刻下的憔悴痕迹一扫而空。

最明显的是力气,她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沉睡的力量正在苏醒,曾经抱一会儿荷姐儿就手臂酸软,如今却能轻松地将女儿举高逗乐。

身体底子已经养好,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这天傍晚,黎尔将板车停在一处背风的巨大岩石后。

他动作利落地卸下骡子,喂它喝了些兑了灵泉水的水,又仔细检查了板车各处的连接。

林玉漱则带着荷姐儿在岩石下铺开一张厚毡子。

篝火跳跃,映照着荷姐儿红扑扑的小脸。

林玉漱取出两枚丹药。一枚是洗髓丹;另一枚是塑体丹。

“荷姐儿乖,”林玉漱将洗髓丹分成两份,极小的一份,用灵泉水化开,喂到女儿嘴边,“喝点甜甜水。”

荷姐儿对娘亲有着绝对的信任,就着林玉漱的手,小口小口地将那带着清香的液体喝了下去。林玉漱自己则服下另外的一份洗髓丹。

药力很快化开。

对荷姐儿而言,体内仿佛涌入一股暖洋洋的溪流,温柔地冲刷着四肢百骸,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小脸红扑扑的,不一会儿竟在暖意中沉沉睡去。

林玉漱的感受则要强烈得多。

一股磅礴而精纯的能量如同苏醒的洪流,瞬间冲入经脉!

以一种不容抗拒却又无比熨帖的方式,涤荡着每一寸血肉,冲刷着骨髓深处沉积多年的杂质,皮肤表面开始渗出细密的、带着淡淡腥味的灰色汗珠。

这个过程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当那股暖流缓缓平息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席卷了全身。

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充满了活力。

她立刻又服下那枚塑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