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火牛破阵(2 / 2)

“末将领命!”蒋师仁抱拳应道,立刻转身部署兵力。陌刀队士兵迅速列阵,将塌陷口团团围住,刀刃朝外,警惕地盯着四周。吐蕃骑兵则分散开来,在王宫周围形成一道包围圈,弓箭上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王玄策率领泥婆罗骑兵,顺着塌陷处的斜坡缓缓走下。青铜熔炉的温度极高,烤得人皮肤发烫,炉口处的黑色佛骨仍在缓慢熔炼,滴下黑色的液体,落在炉底的铁板上,发出“滋啦”的声响。熔炉旁,几名身着红色僧袍的妖僧正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看到唐军逼近,立刻抽出弯刀,朝着他们冲来。

“杀!”王玄策拔出腰间佩刀,率先冲向妖僧。泥婆罗骑兵紧随其后,弩箭齐发,将冲在最前面的妖僧射倒在地。妖僧的弯刀虽锋利,却抵挡不住唐军的攻势,很快便被斩杀殆尽。王玄策走到最大的一座青铜熔炉前,望着炉口的黑色佛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日,便让这熔炉,为我大唐将士陪葬!”

他从怀中取出长安将作监的爆破图,对照着熔炉的结构,找到最脆弱的点位,指挥泥婆罗骑兵将剩余的火药包固定在上面。“点火!”随着王玄策一声令下,火把被掷向火药包,引线迅速燃烧,发出“滋滋”的声响。

所有人迅速撤离熔炉区,回到塌陷口上方。“轰隆”一声巨响,火药包爆炸,最大的那座青铜熔炉应声炸裂,黑色的佛骨碎片飞溅而出,落在地上便化为灰烬。其他六座熔炉也在冲击波中倒塌,炉内的火焰熄灭,黑色的烟雾渐渐散去。

王玄策站在塌陷口边缘,望着下方一片狼藉的熔炉残骸,心中百感交集。五年的隐忍,八千余骑的浴血奋战,终于找到了熔炼佛骨的罪证,为三百名唐军工匠报了血海深仇。他抬手望向天空,仿佛能看到那些附着在陌刀上的亡魂渐渐消散,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蒋师仁走到他身边,双手抱拳:“王正使,熔炉已毁,佛骨已碎,键陀罗国的主力也已被我军击溃。接下来,是否要捉拿键陀罗国王,彻底平定天竺?”

王玄策缓缓点头,金铁假趾在地面上敲出沉稳的节奏:“不错。但我们此次复仇,并非为了征服,而是为了洗刷耻辱,守护大唐的尊严。传令下去,活捉键陀罗国王,将他押回长安,交由陛下发落。同时,安抚城中百姓,修复被战火损毁的寺庙,归还被掠夺的佛经与佛像。”

阳光透过烟尘,洒在王宫的废墟上。塌陷的熔炉旁,唐军士兵正在清理残骸,远处传来吐蕃与泥婆罗骑兵的呐喊声——那是胜利的欢呼,也是对亡魂的告慰。王玄策拄着木杖,挺直脊背,望着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心中清楚,这场复仇之战虽已告捷,但守护大唐威严的道路,仍任重而道远。

第四节:熔炉现形

熔炉塌陷的废墟中,烟尘尚未完全落定,七尊鎏金药师佛突然从碎石堆里拔地而起。每尊佛像高约三丈,通体鎏金,面容慈悲,可掌心却托着一截泛着黑光的物件——竟是被熔化的佛骨仿品,仿品表面还残留着未冷却的焦痕,散发着刺鼻的金属气味。佛像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光,将整个熔炉区域笼罩,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秘密。

王玄策拄着木杖上前,金铁假趾踏在滚烫的炉渣上,发出“滋啦”的轻响。他凝视着药师佛掌心的佛骨仿品,眉头紧锁:“这些仿品做得倒是逼真,可终究是假货。阿罗那顺想用这伎俩蒙骗众人,掩盖真佛骨的下落,真是痴心妄想!”说罢,他抬起断足,猛地朝着身旁一座倾倒的青铜熔炉踢去。

熔炉早已被火药炸得残破不堪,经他这一踢,顿时失去平衡,“轰隆”一声翻倒在地。炉内尚未完全凝固的金液倾泻而出,在地面上流淌成金色的溪流。就在此时,金液中突然浮出一个铜匣,铜匣表面刻着繁复的莲花纹路,边缘还残留着玄奘法师当年西行时特有的印记——那是他在键陀罗停留时,为保存重要物件特意设计的标识。

“是玄奘法师的铜匣!”王玄策眼中闪过精光,立刻俯身想要拾起铜匣,可金液温度极高,刚靠近便被灼得缩回手。他转头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取湿布来,快!”士兵们迅速递来浸过水的麻布,王玄策裹住手掌,小心翼翼地将铜匣从金液中捞出。

铜匣入手沉甸甸的,王玄策用佩刀撬开匣盖,里面赫然是一张泛黄的《兰亭序》残页,残页上的墨迹虽有些褪色,却依旧能看清王羲之潇洒的笔锋。残页层层包裹着一个长条物件,他轻轻展开残页,一截泛着温润光泽的佛骨显露出来——佛骨通体乳白,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正是众人苦苦寻找的真佛骨!

“找到了!这才是真正的佛骨!”王玄策激动得声音发颤,将佛骨重新用残页裹好,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玄奘法师当年定是料到佛骨会遭觊觎,才用《兰亭序》残页包裹,藏在熔炉之下,没想到竟被阿罗那顺的人用仿品掩盖了这么多年。”

蒋师仁听到动静,立刻策马赶来。看到王玄策手中的铜匣,他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随即又沉下脸,望向那七尊鎏金药师佛:“王正使,这些佛像恐怕是阿罗那顺设下的屏障,若不除了它们,我们很难顺利带着佛骨离开。”说罢,他握紧陌刀,双腿夹紧马腹,朝着最近的一尊药师佛冲去。

陌刀带着破风之势劈向佛像,刀刃刚触到鎏金表面,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地面上流淌的金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朝着刀身涌去,顺着刀刃缓缓爬升。眨眼间,所有金液都吸附在陌刀上,在刃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金膜,金膜中渐渐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竟组成了一幅完整的归国路线图,图中标注着从键陀罗出发,经泥婆罗、吐蕃返回长安的所有关卡与驿站。

“是归国路线图!”王玄策看得真切,心中又惊又喜,“有了这张图,我们就能避开天竺军队的埋伏,顺利将佛骨带回长安!”

蒋师仁举起陌刀,刃面的路线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正想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最后一块铜佛残片从药师佛的鎏金缝隙中滑落,落地的瞬间轰然炸裂。暗红色的佛血从残片中飞溅而出,如同雨点般洒落在倾倒的熔炉上,将漆黑的炉身染成金色。炉内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鸟鸣,三百只金翅鸟从炉口飞出,每只鸟爪都叼着一角唐军战旗,在空中盘旋飞舞。

金翅鸟越飞越高,战旗在它们的牵引下渐渐展开,最终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归”字。“归!归!归!”唐军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举起兵器呐喊,声音震彻云霄,连远处警戒的吐蕃与泥婆罗骑兵也跟着欢呼起来——这“归”字,是对故土的思念,也是对胜利的期盼。

就在众人欢呼之际,王宫深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王玄策与蒋师仁循声望去,只见阿罗那顺的黄金王座在烟尘中轰然崩塌,王座的碎片飞溅四射,露出底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边缘散落着许多宝石与金币,而在洞口中央,半枚青铜虎符静静躺在那里——虎符上刻着清晰的“鸿胪寺”三字,正是大唐鸿胪寺用于调遣外交使节的信物,显然是当年阿罗那顺俘获唐军使节时掠夺的。

“是鸿胪寺的虎符!”蒋师仁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洞口旁,小心翼翼地拾起虎符。虎符虽只剩半枚,却依旧能看清上面的纹路,“没想到阿罗那顺竟将它藏在王座底下,想必是想日后用它冒充大唐使节,行不轨之事。”

王玄策拄着木杖走到洞口边,探头朝里望去——洞口深不见底,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只有微弱的风吹出,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阿罗那顺定是从这密道逃走了。”他脸色沉了沉,转头对蒋师仁说,“蒋校尉,你立刻率两百陌刀兵顺着密道追击,务必查清阿罗那顺的去向。但切记,不可贸然深入,若遇到埋伏,立刻撤回,安全为重。”

“末将领命!”蒋师仁抱拳应道,立刻挑选两百名精锐陌刀兵,点燃火把,朝着密道内走去。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密道的入口,隐约能看到里面蜿蜒曲折的通道,却看不到阿罗那顺的身影——显然,他早已借着密道逃之夭夭。

王玄策望着密道入口,轻轻叹了口气。虽未抓到阿罗那顺,有些遗憾,但好在找到了真佛骨与鸿胪寺虎符,还得到了归国路线图,此次行动的核心目标已然达成。他抬手摸了摸怀中的铜匣,里面的佛骨静静躺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颠沛流离。

“传令下去。”王玄策转身对身旁的士兵说,“第一,派五百吐蕃骑兵守住密道入口,防止阿罗那顺折返;第二,让泥婆罗骑兵清理王宫废墟,寻找是否还有其他埋伏或秘密据点;第三,安抚城中百姓,告知他们真佛骨已找到,不会再受战火侵扰。”

士兵们齐声应和,迅速分头行动。王宫废墟上,唐军士兵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有的清理炉渣,有的修补城墙,有的则向城中百姓分发粮食与药品。远处的街道上,渐渐有百姓走出家门,看到唐军纪律严明,并未扰民,脸上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和平的期盼。

王玄策拄着木杖,走到七尊鎏金药师佛前。此时佛像掌心的佛骨仿品已失去金光,变得黯淡无光。他抬手抚摸着佛像的鎏金表面,心中感慨万千:“玄奘法师当年埋下真佛骨,是为了守护佛法;我们今日找回佛骨,是为了守护大唐的尊严与将士的亡魂。这七尊佛像,便留在这吧,权当是对这场战争的纪念。”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熔炉废墟上。七尊鎏金药师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掌心的佛骨仿品虽已褪色,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空中的金翅鸟依旧叼着唐军战旗,“归”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指引着回家的方向。

王玄策望着远方,金铁假趾在炉渣上轻轻敲击,心中默念:“佛骨已寻回,虎符已到手,归国路线也已明晰。阿罗那顺虽未抓获,但他已是丧家之犬,不足为惧。接下来,便是带着佛骨与将士们,踏上归途,回到长安,向陛下复命。”

远处,蒋师仁率领的陌刀兵从密道内撤出,朝着王玄策走来。他摇了摇头,沉声道:“王正使,密道内岔路繁多,且有多处塌陷,阿罗那顺应该早已逃远,末将未能追上。”

王玄策轻轻点头,眼中没有丝毫责怪:“无妨。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只要我们带着佛骨回到长安,向周边诸国宣告他的罪行,他便再也无处可藏。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拔营起寨,准备归国!”

夕阳西下,余晖将王宫废墟染成金色。唐军士兵开始收拾行装,吐蕃与泥婆罗骑兵也在整理军备,空气中虽仍残留着战火的气息,却已多了几分归乡的期待。七尊鎏金药师佛静静矗立在熔炉旁,见证着这场复仇之战的落幕,也迎接着归乡之路的开启

第五节:烽燧东指

夜幕降临,键陀罗王城的废墟被月光笼罩,焦土上还残留着战火的余温。王玄策手持真佛骨,缓缓走到蒋师仁面前,将用《兰亭序》残页包裹的佛骨牢牢系在陌刀刀柄处。刚系好的瞬间,陌刀刀尖突然迸发耀眼金光,金光直冲夜空,穿透云层,在漆黑的天幕上划出一道清晰的星路——星路直指东方,与长安的方位分毫不差,仿佛是天地间为唐军指引的归途。

“是星路!直指长安!”蒋师仁握紧陌刀,刀刃上的金光映在他眼中,满是振奋。他抬手挥动陌刀,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星路随之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动作。“有此星路指引,我们归乡途中便不会迷失方向,更能避开天竺军队的埋伏!”

王玄策望着夜空的星路,金铁假趾在焦土上轻轻敲击,声音带着一丝感慨:“这是佛骨与大唐气运相连啊。当年玄奘法师西行求法,带回佛经无数;今日我们找回真佛骨,又得星路指引,定能顺利将佛骨护送回长安。”他转头看向远处的残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归乡之前,需先扫平键陀罗周边的残余势力,为后续西征扫清障碍。”

蒋师仁立刻领会其意,举起陌刀朝着残城方向斩去。刀气如银练般划破夜空,直劈向残破的城墙。令人震惊的是,刀气震起的并非瓦砾碎石,而是一叠泛黄的书卷——竟是完整的《大唐西域记》!书卷在空中展开,每页经文都清晰可见,记载着玄奘法师西行途中的所见所闻,从高昌国到天竺诸国,地理风貌、人文习俗一应俱全。

更诡异的是,经文中的字迹突然脱离纸面,在空中悬浮、重组,渐渐凝聚成一道女子的虚影——那虚影身着唐式襦裙,面容温婉,正是文成公主!虚影开口,声音空灵却清晰,道出一句预言:“火尽处,即唐土”。话音落下,虚影与字迹一同消散,只留下《大唐西域记》全卷缓缓落在焦土上。

“是文成公主的预言!”王玄策俯身拾起书卷,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心中震撼不已。“火尽处,即唐土”,这不仅是对归乡之路的指引,更是在暗示,只要扫清战火,平定西域,便能将大唐的疆域与文明延伸至更远的地方,让“唐土”的范围不断扩大。

就在此时,空中最后一点铜佛残片彻底消散,散落的金粉如同细雨般落下,在焦土上汇聚、灼烧,渐渐烙出八个金色大字——“火牛开道,佛骨归朝”。这八字正是此次行动的终极密令,既是对火牛破阵、找回佛骨的总结,也是对后续护送佛骨归乡的指令,金光闪烁间,仿佛是天地对这场复仇之战的认可。

王玄策凝视着焦土上的金色密令,缓缓开口:“‘火牛开道,佛骨归朝’,这不仅是指令,更是使命。但我们的任务尚未完成,阿罗那顺虽逃,其残余势力仍在天竺境内作乱,若不彻底清除,日后必成我大唐西征之患。”他转头看向蒋师仁,眼神坚定,“蒋校尉,传令下去,今夜休整,明日兵分两路:一路由你率领五百陌刀兵与两千泥婆罗骑兵,清缴键陀罗周边的残余守军;另一路由我率领三百吐蕃骑兵与一千泥婆罗骑兵,护送佛骨向东南方向行进,探查阿罗那顺的踪迹,同时为后续西征铺路。”

“末将领命!”蒋师仁抱拳应道,立刻转身去部署兵力。唐军士兵与泥婆罗、吐蕃骑兵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搭建营帐,有的擦拭兵器,有的则清点粮草,整个营地忙碌却有序,月光下,士兵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满是斗志——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征程不仅是归乡之路,更是为大唐开疆拓土的西征之路。

夜半时分,三百里外的一处山谷中,幸存的两百余名吐蕃骑兵正在休整。他们本是之前与天竺军队作战时被打散的队伍,如今收拢集结,却突然集体调转马头,朝着东方望去。紧接着,他们纷纷撕开外层的吐蕃战袍,露出里面的唐式明光铠——铠甲虽有些磨损,却依旧锃亮,胸前的“唐”字烙印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是大唐的铠甲!”领头的吐蕃将领抚摸着铠甲,眼中满是崇敬。“当年文成公主将唐式铠甲赠予赞普,赞普又将其分赐给最精锐的骑兵,叮嘱我们‘凡见唐旗,必当相助’。如今唐军在键陀罗大败天竺军队,找回佛骨,又要继续西征,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一名吐蕃士兵握紧马刀,高声道:“将军,我们愿追随唐军,一同西征!扫平天竺残余势力,让大唐的旗帜插遍西域!”其他士兵纷纷响应,呐喊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领头将领眼中闪过决绝,抬手抽出马刀,指向东方唐军所在的方向:“传令下去,即刻出发,前往键陀罗与唐军汇合!我们要用手中的刀,为唐军开路,为大唐西征助力!让天竺人知道,得罪大唐,便是得罪我们吐蕃!”

吐蕃骑兵纷纷翻身上马,马蹄声在山谷中响起,如同惊雷般朝着键陀罗方向疾驰。月光下,唐式明光铠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与他们身上的吐蕃战袍交相辉映,象征着唐蕃联盟的深厚情谊,也预示着西征之路将多一股强大的助力。

键陀罗王城的营地中,王玄策正借着月光查看《大唐西域记》,书卷中记载的天竺诸国地形与兵力分布,对后续西征至关重要。蒋师仁走进营帐,递上一份军情简报:“王正使,探子来报,三百里外有吐蕃骑兵朝着我军方向赶来,看其动向,似是来汇合的友军。”

王玄策接过简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定是当年文成公主赠予吐蕃的唐式铠甲骑兵。他们感念唐蕃情谊,又听闻我们要继续西征,便主动前来相助。这真是天助我也!”他放下书卷,起身走到营帐外,望着东方的夜空——星路依旧清晰,直指长安,而在星路的两侧,仿佛有更多的光点正在汇聚,那是来自各方的友军,也是大唐西征的希望。

蒋师仁站在王玄策身旁,望着夜空的星路,沉声道:“王正使,有吐蕃骑兵相助,再加上我们手中的《大唐西域记》与佛骨指引,后续西征定能势如破竹。明日汇合吐蕃骑兵后,我们便可兵分三路,一路清缴键陀罗周边残余势力,一路探查阿罗那顺踪迹,一路向天竺腹地推进,逐步扩大战果。”

王玄策微微点头,金铁假趾在焦土上敲出沉稳的节奏:“好!便按你说的办。记住,我们西征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大唐的边疆,让西域诸国知道大唐的威严,让丝绸之路重新畅通无阻。佛骨在身,星路指引,友军相助,此次西征,我们必能成功!”

月光下,陌刀上的真佛骨泛着温润的光泽,刀尖的金光依旧照亮着直指长安的星路。营地中,唐军与泥婆罗骑兵已进入梦乡,唯有巡逻的士兵警惕地守护着营地。三百里外,吐蕃骑兵仍在疾驰,唐式明光铠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王玄策望着远方的晨曦,心中默念:“长安不远,西征路长。但只要我们心怀大唐,手握信念,定能将烽燧燃向东方,让大唐的旗帜插遍西域,让佛骨最终归朝,让西征的功绩载入史册!”

随着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营地中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唐军与泥婆罗骑兵迅速集结,陌刀在手,弓箭上弦,眼中满是斗志。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队骑兵的身影——吐蕃骑兵如约而至,唐式明光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唐军的铠甲交相辉映,共同朝着西征的方向,迈出了坚定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