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把这段对话记在本子上,后来写进《扎染谣》的歌词:“染缸浸三浸,布上留家痕,女儿在远方,见布如见人”。
录歌时,她特意让张阿姨在旁边唱“染布号子”,粗哑的嗓音混着她的细腻声线,像老时光里的对话。
《彼岸的茶》拍到尾声,詹姆斯突然提出加一场戏——女儿收到银镯后,发现红线里裹着母亲的头发丝。
“我从李师傅那知道,你们有‘头发缠绳,思念随身’的说法,”詹姆斯对着岳川说,“这个细节比任何台词都有力,能让国外观众懂‘东方的牵挂’。”
这场戏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女儿把银镯戴在手腕上,镜头慢慢拉远,窗外滇城老街的灯笼亮了,远处传来《银匠谣》的吉他声。
詹姆斯看着监视器,突然说:“我以前觉得‘文化融合’是加东方元素,现在才懂,是要懂东方人的‘心’。”
“老街音乐地图”滇城站上线那天,李师傅的银匠铺前摆了个小桌子,他戴着老花镜,给买歌词本的人打“迷你银镯”钥匙扣;张阿姨的扎染坊里,游客跟着她学染小方巾,嘴里哼着《扎染谣》。
林野的镜头里,有孩子举着钥匙扣跑,有老人坐在扎染坊的竹椅上听歌,画面里满是“热闹却不嘈杂”的暖意。
周曼收到国际电影节的邀请函时,正在给滇城文旅局发“音乐地图”的数据——滇城老街的手工艺人订单量比去年涨了40%,有三位年轻人回到老街,跟着李师傅学打银、跟着张阿姨学扎染。
“《彼岸的茶》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周曼把邀请函递给岳川,“组委会说,想让咱们带‘老街音乐地图’的片段去展映,让更多人看到龙国老街的匠心。”
晚上,工作室的灯亮着,墙上贴满了《彼岸的茶》的剧照和“老街音乐地图”的手工艺人照片。
岳川和夏晚晴坐在桌前,修改《彼岸的茶》主题曲《彼岸家书》的英文歌词,把“银镯缠红线”翻译成“Redthreadsthesilver,holdgho’swhisper”,既准确又保留诗意;
陆哲在练《银匠谣》的英文版本,特意学了“冷锻”的英文“ldf”,说“要让国外观众知道这手艺的名字”;
凌薇在设计电影节展映的海报,把滇城老街的银镯、扎染和电影里的银镯镜头拼在一起,配文“Froastreeta,totheworld’ss”;
林野在剪辑“老街音乐地图”的国际版短片,加了手工艺人的英文采访,说“让他们自己讲自己的故事”。
岳川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第一次在滇城老街见到李师傅的样子——老人固执地守着银匠铺,像守着一段时光。
现在,这段时光不仅被留在了歌里,还要被带到国际银幕上。他突然明白,“从平行世界抄作业”最珍贵的,不是抄来的故事框架,而是借那些框架,让这个世界里“认真生活的人”被看见——李师傅的锤子、张阿姨的染缸、母亲的银镯,这些藏在烟火里的匠心与牵挂,才是最能跨越文化的东西。
“等电影节回来,咱们去李师傅的银匠铺,让他给咱们打一对银镯,”夏晚晴靠在岳川肩上,轻声说,“就刻‘共生’两个字,咱们和老街共生,音乐和生活共生,东方和西方共生。”
岳川点头,握住她的手。工作室里的键盘声、歌声、讨论声,混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像一首温柔的“共生曲”。
他们知道,这条路还长,但只要继续带着真心,听生活的声音,写真实的故事,就能让更多人看见——龙国的文娱,不止有华丽的舞台,更有藏在老街巷弄里、手工艺人指尖上、普通人心里的,最动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