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凑过来看了眼谱纸,点头说:“这曲子不用加复杂编曲,就用吉他和钢琴伴奏,突出人声,像说话一样自然,跟咱们之前给晚晴做的流行歌风格区分开,也符合苏晓的路线。”
下午,夏晚晴继续画《山居秋暝》的画,岳川在旁边写题跋,墨汁落在宣纸上,“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字迹刚劲,和夏晚晴的淡墨山水相映成趣。
周曼则在古筝前练《高山流水》,弦音时而湍急如瀑,时而平缓如溪,林野扛着相机,把画纸、题跋、弦音都收进镜头里,连夏晚晴蘸墨时指尖的墨痕都拍得清清楚楚。
苏晓也来了工作室,拿着《后来》的谱纸,坐在钢琴前试唱。她的声音带着点淡淡的伤感,唱到“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时,眼里悄悄红了。
“这歌词太像我高中时的故事了,”苏晓放下谱子,“我之前总觉得流行歌要炫技,现在才发现,最真实的情绪最打动人。”
岳川坐在旁边,笑着说:“唱歌就像说话,不用刻意拔高,把心里的事唱出来就行。你再试试,唱到‘后来’的时候,气息稍微沉一点,像想起往事时的停顿。”
苏晓跟着调整,再唱时,声音里的共情力更足了,周曼在旁边用吉他轻轻伴奏,简单的和弦反而让歌声更突出。
凌薇则在旁边对接《后来》的制作细节——定在下个月录音,编曲就用吉他和钢琴,后期不做过多修音,保留人声的瑕疵感。
“苏晓的团队说,要是这首歌火了,想跟咱们长期合作,”凌薇小声跟岳川说,“以后咱们可以给不同风格的艺人写歌,不用都局限在传统或流行,两边都能做。”
傍晚,夏晚晴的《山居秋暝》画好了,岳川的题跋也写完了,周曼的《高山流水》也练得熟了。
林野把白天拍的素材剪成了一段短片,开头是夏晚晴蘸墨的手,中间是岳川写题跋的字迹,结尾是周曼弹古筝的侧影,配上《高山流水》的片段,像一首流动的诗。
众人围在一起看短片,凌薇笑着说:“这组作品肯定能在书画展上出彩,到时候再把苏晓的《后来》放去流行榜单,咱们两边都开花。”
陈奶奶正好来送剪纸,看到桌上的画,笑着说:“这山水画得有灵气,题跋的字也有劲,比城里美术馆的画还好看。”
岳川把画递给陈奶奶看:“您要是喜欢,等书画展结束,我给您写幅小的,让晚晴画点您喜欢的窗花图案。”陈奶奶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把剪纸也贴在旁边,咱们也算合作了一把。”
晚上,工作室的灯还亮着。夏晚晴在整理今天画废的宣纸,打算留着练笔;周曼在电脑上整理《高山流水》的乐谱,标注上演奏时的情绪要点;林野在剪辑“诗画创作”短片的花絮;凌薇在跟苏晓的团队对接录音时间;岳川则坐在桌前,翻着《唐诗宋词选》,琢磨下一首要画的诗——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打算配一首琵琶曲。
夏晚晴走过来,靠在岳川身边,看着书里的《望庐山瀑布》:“这首诗的气势好足,画的时候得用浓墨,配琵琶曲肯定特别燃。”
岳川笑着点头,把书递给她:“你先想想怎么画瀑布,我来琢磨琵琶曲的调子,咱们还是老规矩,你画我写,你唱我谱。”
窗外的月光落在宣纸上,墨汁的香气还在飘,古筝的余音似乎还在空气里绕。
工作室里的每个人都在为新的创作忙碌,没有刻意的融合,没有生硬的堆砌,流行歌有流行的柔软,古曲有古曲的风骨,诗画有诗画的意境——就像岳川“抄”来的那些地球经典,各自有魂,却又在这个团队的手里,长出了属于龙国的、真实的温度。
岳川知道,这才是“从平行世界抄作业”的真谛——不是照搬形式,是借那些经过时光验证的好内容,给龙国的文娱找一条踏实的路:流行的归流行,传统的归传统,诗画的归诗画,每个领域都能开出自己的花,每个喜欢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共鸣。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继续这样走下去,把更多好的旋律、好的诗句、好的画面,变成龙国百姓能听、能看、能懂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