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晴工作室的门帘上，挂着两枝新鲜的柳枝——是王爷爷早上送来的，说“清明插柳，能护着宅子净”。
凌薇把柳枝分插在两个瓷瓶里，一个放在展角的老扳手旁，一个摆在岳川的办公桌前，翠绿的枝条垂下来，扫过桌上摊开的《清明》诗稿。
“今天拍清明插柳和做青团，李婶已经在她家院子里准备好糯米粉了。”
林野把相机电池充好，镜头盖还沾着昨天拍春雨的水珠，“文旅局李主任说，要是咱们的青团拍得好，能放进老街的文旅文创包里，游客来了就能尝。”
周曼坐在阁楼的录音间，手里攥着箫，正对着《清明》的曲谱试音：“清明的调子得沉一点，像雨打柳枝的声儿，我昨天加了点水滴的采样，混在箫声里，应该能贴‘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感觉。”
夏晚晴正坐在桌前，跟着岳川学揉青团面团。
她的手劲没掌握好，面团总粘在掌心，岳川笑着把自己的面团递过去：“你先试试我的，揉的时候要顺着一个方向，像咱们之前练吟唱时找气息的劲。”
他握着夏晚晴的手腕，慢慢帮她调整力度，面团在两人手下渐渐变得光滑，凌薇路过时，偷偷用手机拍了张照，照片里，两人的手覆在一起，背景是插着柳枝的瓷瓶。
一行人到李婶家时，院子里已经飘着艾草的香味。
李婶把蒸好的艾草切碎，拌进糯米粉里，边揉边说：“以前清明，老街家家户户都做青团，现在年轻人大多不会了，你们拍下来，能让更多人知道就好。”
林野架起相机，拍李婶教夏晚晴包青团——夏晚晴把豆沙馅放进面团里，捏的时候太用力，馅从侧面漏了出来，她吐了吐舌头，李婶笑着帮她补好：“包青团跟做人一样，得温柔点，别太急。”
岳川站在院子的柳树下，手里拿着写好的《清明》诗稿，轻声念起“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风一吹，柳枝落在他的肩头，周曼趁机吹起箫，箫声混着艾草香，夏晚晴停下包青团的手，跟着轻轻哼唱起来。
林野赶紧调整镜头，把柳丝、诗稿、箫声、吟唱都收进画面里，连李婶包青团的褶皱都拍得清清楚楚。
拍完素材，众人围坐在院子里吃青团。李婶的青团咬开是绵密的豆沙，夏晚晴做的那个漏馅的，被岳川笑着吃了：“漏馅的也好吃，有‘不完美的暖’。”
凌薇拿出文创设计稿，指着上面的青团图案：“文旅局想把咱们的《清明》吟唱做成二维码，印在青团包装盒上，游客扫二维码就能听，再附一张你写的《清明》书法小卡片，这样文创就有文化味了。”
岳川点头，从包里拿出几张宣纸：“我多写几张，选最好的印成卡片，再让晚晴在卡片背面签个名，游客拿到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