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我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说，“王秀兰。你什么意思？彩礼的事。我们早就说好了。怎么能说变就变？”
王秀兰说，“我儿子的弟弟。也就是我小儿子。最近要创业。需要启动资金。这四万。就当是晓晓帮衬小叔子了。都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气得发抖。我说，“彩礼是男方给女方的心意。你凭什么扣下来给你小儿子？”
“心意？”王秀兰哼了一声。她说，“嫁过来就是一家人。你的就是我们的。我们的也是你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说了。晓晓的嫁妆。到时候也得充公。留着给我小儿子娶媳妇用。”
“你太过分了！”我妈气得浑身发抖。她说，“王秀兰。你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彩礼一分不能少。嫁妆是我给晓晓的。跟你们没关系。”
“我欺负人？”王秀兰也站了起来。她指着我妈说，“我看是你们家想占我们家便宜。又要加名字。又要彩礼。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和我妈都被她气坏了。我爸也拍了桌子。说，“王秀兰。你别太嚣张了。”
陈凯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他一会儿拉着王秀兰。一会儿又劝我们。他说，“妈。您少说两句。叔叔阿姨。晓晓。你们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可他的话。根本没人听。王秀兰和我妈吵得越来越凶。我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里一片绝望。我看着陈凯。他还是那副懦弱的样子。只会说些没用的废话。我突然觉得。这场婚事。真的没必要再坚持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别吵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看着我。我看着王秀兰。我说，“阿姨。彩礼的事。你想扣四万给你小儿子。加名字还要十万块。你这根本就不是想让我和陈凯结婚。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
我又看向陈凯。我说，“陈凯。你妈这样。你就没有一点办法吗？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和我家人吗？”
陈凯低着头。小声说，“晓晓。我妈养我不容易。你就多担待点。等我们结婚了。我一定补偿你。”
“担待？补偿？”我冷笑一声。我说，“陈凯。你觉得这些话。能当饭吃吗？我受够了。这婚。我不结了。”
说完。我拉着我妈和我爸。转身就往门口走。陈凯赶紧追上来。他拉住我的胳膊。他说，“晓晓。你别冲动。你再好好想想。”
我甩开他的手。我说，“陈凯。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我妈和我爸也没回头。我们一家三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陈凯家。门外的阳光很刺眼。可我心里却一片冰凉。我和陈凯三年的感情。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我心里很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坐在车上。我妈看着我。她说，“晓晓。别难过。这样的人家。不嫁也罢。”
我点了点头。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爸叹了口气。说，“闺女。以后。爸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看着窗外。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坚持。真的很可笑。我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委屈了自己。也让家人跟着操心。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想了很多。我想到了和陈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了我们曾经的誓言。想到了他妈妈的蛮横。想到了他的懦弱。我知道。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下午。陈凯又给我打了电话。我还是没接。他给我发了很多微信。他说他错了。他说他会和他妈妈好好沟通。他说他不想失去我。我看着那些消息。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把他的微信拉黑了。把他的电话号码也拉黑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我知道。未来的路。可能会很难走。但我也知道。我必须坚强。我不能再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我要为自己而活。我要活得有尊严。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