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嫂子……陈大师他，他怎么说？”
林晚晴看了一眼陈玄，清了清嗓子，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将陈玄的“充电方案”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沉默到林晚晴甚至以为信号断了。
“喂？赵磊？你还在听吗？”
“……在。”赵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梦游，“嫂子，你再说一遍？我……我刚才可能没听清。”
林晚晴只好耐着性子，又把“雷击木”、“聚灵阵”、“晒太阳”的流程详细说了一遍，并且强调了“晒足七天，一天都不能少”。
这一次，赵磊听清了。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几近崩溃的哀嚎。
“我的亲嫂子啊！这……这让我怎么跟叶老说啊！”赵磊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叶老戎马一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你让我跟他说，他家的问题，需要用一块被雷劈过的木头，画个符，晒七天太阳来解决？”
“他……他会用他的拐杖，把我从三楼打下去的！”
林晚晴也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不禁有些同情起赵磊来。
“要不，你跟陈玄说两句？”她把手机递向陈玄。
陈玄不耐烦地接过来，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话。
“嫌麻烦，就找别人。我很忙，挂了。”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京城一处警备森严的四合院里，赵磊举着手机，整个人都石化了。
忙？
你忙着看电视吗？！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林晚晴刚刚发过来的那张“聚灵阵”的照片，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和叶老的世界观，即将手拉手一起崩塌。
这哪里是什么阵法，这潦草的笔触，这随意的构图，分明就像是小孩子随手的涂鸦！
“小磊啊，是陈大师的电话吗？他怎么说？”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身穿一套中山装的老人，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走了出来。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不怒自威。
正是那位退休的老领导，叶建军。
赵磊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叶爷爷，陈大师他……他已经找到问题根源了。”
“哦？”叶老来了兴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怎么说？是哪里的电磁波干扰，还是建筑材料里有什么放射性元素超标？”
在叶老看来，所谓的“怪事”，必然有其科学的物质基础。
赵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看着叶老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又看了看手机上那个鬼画符一样的“聚灵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感觉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挑战一位老革命家一生的信仰。
ps：你觉得赵磊会用什么话术，才能说服一个唯物主义老干部去搞“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