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嫣看了看资料：“李强有前科，三次入狱，都是暴力犯罪。这种人不会平白无故找你麻烦。”
“会不会是...”林轩欲言又止。
“说。”
“我最近帮一些人鉴定过古玩，可能动了某些人的奶酪。”
古玩行业水很深，利益巨大。如果林轩的鉴定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确实有可能招来报复。
白语嫣点头：“这个方向可以查。你把最近接触过的客户名单给我。”
“好。”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一名警员急匆匆走进来：“队长，李强招了！”
“说什么了？”
“他承认受雇杀人，雇主是一个叫宋华的中年男子。给了他十万块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万。”
白语嫣眉头紧锁：“宋华的具体信息呢？”
“李强说只见过一面，在一个茶楼里。对方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长相。”
“车牌号？”
“没记住。只知道是辆黑色奔驰。”
白语嫣暗骂一声。
这条线索基本等于没有。
林轩却若有所思：“茶楼在哪里？”
“问了，在文昌路的品茗轩。”
林轩眼神一亮：“我知道那里。老板姓陈，开了十几年了。”
“你去过？”白语嫣问。
“去过几次，帮人看过东西。”林轩顿了顿，“如果我没记错，那家茶楼有监控。”
白语嫣立即站起：“走，现在就去！”
“这么晚了，人家都关门了。”
“那就敲门！”白语嫣眼中闪过坚决，“杀人案，一刻都不能耽误！”
半小时后，品茗轩门口。
茶楼确实已经关门，但楼上还有灯光。
白语嫣敲了敲门：“警察办案，开门！”
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下楼开门。
正是老板陈志明。
“警官，这么晚了什么事啊？”陈志明有些紧张。
“查案。”白语嫣亮出证件，“我们需要看你的监控录像。”
“什么时间段的？”
“最近一周，重点是有黑色奔驰出现的时段。”
陈志明连忙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调。”
监控室里，几人盯着屏幕快速回放。
很快，一辆黑色奔驰E级出现在镜头里。
“就是这辆！”
时间显示是三天前下午两点。
画面中，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走进茶楼。
虽然遮挡了大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特征。
身高约175公分，偏瘦，走路时左肩略低。
“有没有室内监控？”白语嫣问。
“有的。”陈志明调出茶楼内部的录像。
画面中，墨镜男坐在角落的包厢里，对面正是李强。
两人交谈约半小时，然后墨镜男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李强打开看了看，点头同意。
“拍到正脸了没有？”
陈志明仔细调整角度：“这个角度最清楚了，但他全程戴着墨镜和口罩。”
白语嫣有些失望。
但林轩却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怎么了？”白语嫣察觉到他的异常。
“这个人的手...”林轩指着屏幕，“你看他右手中指。”
众人仔细观察，发现墨镜男的中指上确实戴着一枚戒指。
而且这枚戒指很特别，是翡翠材质，雕工精美。
“这种戒指不多见。”林轩分析道，“翡翠材质，还要雕成这种花纹，至少值五十万以上。”
“你认识这种戒指？”
“见过类似的。”林轩回忆道，“三年前，我帮一个收藏家鉴定过一批翡翠饰品，其中就有这种工艺的戒指。”
白语嫣眼前一亮：“收藏家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宋...”林轩努力回忆，“宋...宋华！”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也太巧了吧？
“你确定？”白语嫣追问。
“八成确定。”林轩点头，“当时印象很深，因为他出价特别高，一口气买了十几件翡翠饰品，花了近千万。”
“那你们有过矛盾吗？”
林轩摇头：“没有啊，鉴定很顺利，他当时还夸我眼力好。”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陷入沉思。
没有矛盾，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突然要下杀手？
肯定有什么隐情。
“先找到这个宋华再说。”白语嫣下达指令，“调取车牌信息，查他的身份资料。”
“是！”
一名警员立即开始操作电脑。
很快，结果出来了。
“队长，查到了！车主叫宋华，四十六岁，江海市人，职业是古玩商。”
古玩商！
林轩心中一动。
同行相煎，这在古玩界很常见。
“地址呢？”
“江海市翰林苑小区，12栋402室。”
白语嫣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现在过去会不会太晚？”
“杀人犯，什么时候抓都不算晚。”林轩站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
“我对宋华比较了解，可能有用。”林轩坚持道，“而且，这事本来就是冲我来的。”
白语嫣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
一小时后，翰林苑小区门口。
三辆警车静静停在路边，十几名警员已经就位。
“12栋在那边。”白语嫣指着远处的高层建筑，“402室应该在四楼。”
“要不要先控制楼下出入口？”
“必须的。”白语嫣下令，“两个人守电梯，两个人守楼梯，其余人跟我上楼。”
队伍快速行动起来。
林轩跟在最后面，心情有些复杂。
三年前的鉴定，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宋华为什么突然要杀他？
难道那批翡翠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