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沙芬塔发出痛苦的嚎叫,它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被一座山碾碎了。
安迷修右手如电探出,快得超出了沙芬塔的反应极限,一把抓住了它面门的凸起面孔,将其庞大的身躯猛地掼向地面。
整个别墅仿佛都震动了一下。地面被砸出一个人形凹坑,裂纹四处蔓延。
沙芬塔躺在坑中,浑身甲胄碎裂,能量血液从裂缝中不断渗出,它挣扎着,却一时无法起身。
安迷修缓缓走到坑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凭借着这点力量,也敢过来挑衅我?”
沙芬塔看着安迷修那深不见底、如同幽冥本身的气息,终于明白了彼此之间鸿沟般的差距,恐惧彻底淹没了它。
“安…安队长…饶命…我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几千年的情分上,饶我一条贱命!”沙芬塔躺在坑中,艰难地抬起一只手,声音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安迷修冰冷地注视着沙芬塔,里面没有丝毫波动,刚才沙芬塔那毫不留情的一刺,已经将最后的情分彻底斩断。
就在沙芬塔绝望地以为自己将彻底湮灭之际,它惊恐地发现,那股笼罩它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压骤然消失了。
它惊疑不定地抬头,只见安迷修周身那威严的灰色幽冥甲胄正如潮水般褪去,强大的意能收敛无踪,重新变回了那个穿着现代服饰的人类形态。
安迷修看着沙芬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即将执行惩罚的冷酷,只是用一种近乎淡漠的语气说:“你走吧。”
沙芬塔愣住了,完全无法理解。安迷修明明拥有绝对的力量可以轻易处置它,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放了它?
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疑虑,它来不及细想,也生怕安迷修反悔,几乎是在安迷修话音落下的瞬间,它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庞大的身躯猛地向下一沉,施展遁地术。
安迷修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沙芬塔引发的细微震动迅速远去,直至彻底消失。
他放走沙芬塔,并非心软,更不是原谅,而是因为杀戮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也是他一直在试图摆脱的宿命。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沙芬塔成为一个标识,向路法传递一个信息,他安迷修已经彻底斩断了与过去的纠葛,拥有了独立的力量和意志,不会再不问理由的愚昧的服从将军的命令。
……
杰西卡快气死了,昨晚她特意换上了一套极致性感的内衣,在巴豆面前晃悠了半天,结果巴豆只顾着对着一个古董花瓶研究什么气运流转,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
这个老古董,该不会是真的不行吧?!杰西卡恨恨地想着,感觉自己的魅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她憋着一肚子火,拎起包准备出门散散心,顺便把前几天捡到的那个破盒子送到派出所去。
那盒子是在公司附近一个僻静巷口捡的,通体黑色,材质非金非木,摸上去有一种奇特的冰凉感,上面还有一些完全看不懂的怪异纹路。
她在原地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失主来寻,只好先带回了家,放了几天,越看越觉得这盒子有点邪门,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最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