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俱乐部的越野赛道依山而建,全长5.7公里,蜿蜒起伏,串联着沟渠、水障、斜坡、树林等二十余个形态各异的障碍,加之清晨露水未干,地面湿滑,更为比赛增添了几分难度。
南宫澄让人牵来两匹备用越野马让吕布挑选,自己则翻身上了“踏雪”,指尖轻抚马颈,低声安抚马儿:“今天咱们好好表现,别让外人看轻了。”
吕布无所谓地随便挑选了一匹,接过缰绳,却没立刻上马,而是绕着马身走了一圈,掌心贴着马腹轻轻摩挲。
他体内灵力顺着巴掌缓缓渗入,暖流般滋养着马匹的四肢百骸——这匹马品相尚可,只是长期训练留下的疲惫感藏在肌理间。
片刻后,他翻身上马,身姿挺拔如松,却没有紧握缰绳,只是虚虚搭在马背两侧。他如同以前骑“赤兔”时一样,将灵力从双腿透出体外,滋润着身下马匹的四肢。
“你准备好了吗?”南宫澄勒住马缰,目光锐利地看向吕布。她不是很理解对方的行为,上马前竟然还要给马按摩一番!
吕布颔首:“请。”
话音未落,南宫澄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踏雪嘶鸣一声,四蹄翻飞,如一道白色闪电冲了出去。
她的骑术果然精湛,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灵活调整,缰绳收放有度,踏雪在她的驾驭下,稳稳掠过第一个沟渠障碍,落地时几乎没有颠簸。
董叶站在起点处,看得有些紧张——南宫澄他曾在电视上见过,好像是个全国马术冠军。李哥虽然懂马,但越野赛讲究的是人马配合和实战经验,这他也能赢吗?
就在这时,吕布身下的马也动了。没有急促的嘶鸣,却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速度竟比“踏雪”还要快上几分!
更让人诧异的是,吕布的身姿始终稳如泰山,哪怕马匹在湿滑的草地上疾驰,他也没有丝毫晃动,仿佛与马融为一体。
南宫澄眼角余光瞥见追上来的吕布,心中一惊。她深知这匹备用马的实力,比“踏雪”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可此刻在吕布胯下,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爆发力。
她不敢怠慢,连忙催马加速,朝着前方的水障冲去。
那水障宽三米有余,中间水深近半米,是赛道上的难点之一。
南宫澄拉紧缰绳,身体微微后倾,“踏雪”会意,纵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对岸。
可她刚调转马头,就见吕布的马已经紧随其后,甚至在跃起时,马蹄精准地避开了水面最深处,落地时只溅起零星水花。
“怎么可能呢?”南宫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清楚这匹备用马的弹跳力,平日里跨越两米五的障碍都有些吃力,今天竟然能如此轻松地越过三米宽的水障?
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进入树林障碍区后,赛道变得狭窄曲折,树木交错纵横,稍有不慎就会撞杆。
南宫澄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踏雪”避让。
可吕布却丝毫没有减速,他体内的灵力如同无形的缰绳和马儿沟通着,还提前用神识感知着每一棵树木的位置,指引着马匹灵活穿梭。
马匹在树林中左闪右避,速度快得惊人,却没有碰到一根树枝,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
南宫澄渐渐发现,吕布根本没有用缰绳和马镫发力,只是凭借身体的轻微晃动和轻拍马脖子指引,就让马匹完全听从指挥。
这种驭马方式,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踏雪”似乎也感受到了压力,嘶鸣着加速,可无论南宫澄如何催促,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
当她冲出树林,看到前方终点处那道挺拔的身影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吕布已经下马,正抬手抚摸着马颈,那匹备用马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心,呼吸平稳,丝毫没有长途奔袭后的疲惫。
反观“踏雪”,刚冲过终点就剧烈喘息起来,前腿微微颤抖,显然已经耗尽了力气。
南宫澄翻身下马,走到吕布面前,脸上早已没了最初的傲气,只剩下深深敬佩和疑惑:“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尤其是踏雪,它刚才的状态,比平时好太多了,可还是落后了。”
吕布淡淡一笑,收回掌心灵力:“驭马之道,不在于强行驱使,而在于读懂它的心意,顺应它的天性。你太急于求成,总想用技巧和力量让它服从,却忽略了它的身体极限。刚才我只是先帮它缓解了,放松了僵硬的肌肉,它自然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演戏装叉他是专业的!
顿了顿,他看向南宫澄:“你的骑术很好,只是太过执着于成绩。如果能多关注马匹的状态,学会与它真正沟通,你的成绩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南宫澄沉默片刻,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先生的指点,我输得心服口服。之前是我狂妄自大,还请先生原谅。”
她抬起头,眼神真诚,“不知您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还想向您请教驭马之道。”
“我姓李。”吕布没有透露真实姓名,只是摆了摆手,“谈不上请教,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
这时,董叶也骑着马溜达了过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李哥,你也太厉害了!真不愧是您!”
吕布笑了笑,转头看向远处赛道上,阳光洒下,映得草地一片金黄。
他想起了当年在战场上,骑着“赤兔”驰骋的日子,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怀念。
南宫澄看着吕布的背影,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姓“李”的神秘男人。
今天这场比试,不仅让她输了比赛,更让她对驭马之道有了全新的认知。或许,这就是她突破自身瓶颈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