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神色平静的说:“并没有哦,昭昭以前和你一样,饿三顿,饱一顿,所以明白你胃里难受,也同样明白,被爹爹厌弃的感受”
说到这个,祁钰眼里杀意明显,云昭昭却当看不见:“爹不认,娘不爱,那又怎么了,他们不要昭昭,并不代表昭昭不好,你也一样哦,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想邀请你参加我的生辰宴”说着,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自制的请帖,“希望你能来”
说完,摆摆手蹦跳着离开了。
祁钰打开请帖,是一幅很抽象的画,胖乎乎的,应该是猪吧,还有一只瘦长的螳螂吗?
猪伸出两只猪蹄,大大的怀抱,笑眯眯的好像在说“邀请”,螳螂的眼睛被专门涂了不同的颜色,旁边歪歪扭扭的写着:好漂亮~
她冷嗤一声,想要撕掉,却不想,从请帖卷筒里掉出来一个软膏,看样子,是擦烫伤的,她扶住手腕,默然了许久……
行宫里,祁舜背手而立,语气冰冷:“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还真是白培养你了”
祁钰跪在地上,眸底划过讥讽,抬头:“在死城的尸山血海里,我是唯一一个爬出来的人,三千人独活我一个,父王,这怎么能算白培养呢?”
话音刚落,祁舜转身,狠狠一巴掌掴在她脸上,眼眸森然:“混账,谁准你叫我父王,我警告你的话忘了吗?”
祁钰从地上爬起,抹了把嘴角的血,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眼底的阴狠。
呵,今天她这是怎么了,被那小呆瓜影响了不成?那股对祁舜的恨意怎么都压不住,这……可不妙。
他们大抵是世间最奇特的父女,父不称父,要叫主上,子不称子,要叫钰这个代号,连姓也不配拥有。
她从三千死士中杀出一条生路,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匍匐在地,仿佛世间最低贱的狗,嗓音沙哑:“主上,钰只是不想被您看作没有价值,再不敢了!而且我是故意没有杀她,马上就是昭阳郡主的生辰宴,她邀请了我,我想趁机混入王府,帮您刺探摄政王的秘密,最好能在那里下手,一举两得,不会让人怀疑到咱们身上”
祁舜一听,沉吟半晌,渐渐笑开了:“不错,在学院动手,纶儿刚去,势必会有人怀疑他,如果在王府动手,宾客那么多,麻烦就少多了,行了,下去吧,这件事务必办妥,明白了吗?”
“是,主上”
祁钰起身,半边脸肿的老高,出门时,被祁纶狠狠瞪了一眼,外加嘲笑两声:
“猪头一样,难看死了”
祁钰恭敬的行礼,然后离去,背后却再次传来一句:“狗奴才!”
见祁钰半丝反应也无,他更生气了,推门进去:“父王,她任务没办好,你怎么不罚她,反而还夸奖她?”
见到他,祁舜换了一副面孔:“好了,一条狗罢了,留着还有用,父王还没问你呢,那个转世仙童,到底有何神通?”
说到云洛瑶,祁纶哼笑一声,神色不屑:“她啊,眼界浅的很,见我穿金戴银,巴结谄媚的很,什么仙童,大乾这帮人也太能吹了,父王,你完全不用担心她”
祁舜闻言,眼中闪过不解:“可本王听说,护国寺那高僧有伏羲骨,得天道授业,所算之卦,无不应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与此同时,驿站里,柳如霜震惊的摘掉围帽,看着面前之人:“此话当真,师爷夫人真的还活着?她当真在生产之日见了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