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砚忍住心疼,冷声道: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做人最要紧是要诚信,你今日的成绩是投机取巧换来的,不是真正的光荣,成绩不好不要紧,但最关键,是问心无愧,不做欺骗自己的事,明白吗?”
云昭昭点点头,豆大的泪珠扑簌簌掉了下来,过去捏住他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爹爹别气,昭昭知错啦,下次再也不敢啦”
说着,好似委屈了一般,呜哇一声趴在他腿边,哭着说:“是小蜜蜂主动帮我哒,呜呜~”
到底还是个孩子,南宫砚后悔不迭,打的定是太重了。
他忙蹲下,把她抱进怀里,有些慌乱的哄着:“宝宝乖,不哭,爹给你揉揉好不好?”
或许是他太温柔,云昭昭渐渐从害怕,委屈,过渡到赌气,别过头:
“哼,臭爹爹不理你了”
不理,你倒是把小屁股拿走啊!
南宫砚眼里溺着宠爱,又揉了会儿把她抱好,帮她擦擦眼泪鼻涕:“好了好了,爹不该动手,爹错了,行吗?”
云昭昭偷觑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开了花,钻进他怀里:“嘻嘻,那就原谅你一次哦”
天大地大,玩心更大。
爹亲娘亲,没有饭亲。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快就翻篇了。
云昭昭躺在南宫砚的怀里,手舞足蹈的跟他学着:“爹爹,幸好今天昭昭赢了,不然明天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
见不到?什么意思?
南宫砚蹙眉,拿走她的奶壶:“跟爹说清楚”
云昭昭翻身坐起,把下午的事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学了个明白,然后拿过奶壶,吨吨吨灌了几口:“这下你清楚了吧!”
她以为爹爹会夸她,哪知道南宫砚拿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额头,训斥:“小笨蛋,激将法不知道吗,要不是小蜜蜂,你就中计了”
云昭昭咧嘴大笑,拍拍胸脯:
“放心吧爹爹,昭昭这么做可是为了帮派日后的发展,明天你宝宝我就要在学院出名了,爹要不别去早朝了,跟我一起威风威风吧!”
大可不必~
南宫砚见她臭屁的模样,忍俊不禁,把她放在床上,走去书桌前,拿笔蘸墨:
“说是威风,你那个帮派连个名字都没有,不是贻笑大方?”
对呀!兆景澄问她好几次了,可她说刀帮,被他们一票否决了。
说她没诚意,乱取名。
云昭昭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杵在腿上,托腮思考:“爹爹是状元,又是少傅,肯定是这里最最有文化的人,那爹爹帮昭昭取吧”
他家宝宝,就是会说话。
南宫砚满眼笑意,瞅了眼桌上的虎头布兜,再看了看床榻上的虎头鞋。
“就叫虎头帮吧!”
云昭昭一愣,当即鼓掌:“昭昭最喜欢虎头,好啊,就叫虎头帮”
父女俩一拍即合,南宫砚亲笔写下三个大字,待回头时,赫然被惊到了。
只见床上的皮崽子头戴斗笠,身上……穿的竟是他的锦白色里衣,手拿奶壶,侧身撩动衣摆,狂摆造型:
“寒江孤影,我虎头帮刀哥今日在此……”
南宫砚实在忍不住,捂着脸笑倒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