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昭丝毫不知道外面为了找她,乱成了什么样,只知道,又是麻袋。
咋还和麻袋过不去了。
似乎有推门的声音,接着,扛她的人就把她扔在了地上,好在
麻袋被解开,“哼,小娃子,别给捂死了”
旁边有个人搭腔:
“早晚要死,不过确实不能死在这儿,妈的,也是晦气,摄政王府的人动作够快,不然咱们现在早出城了,走吧,去跟夫人复命”
锁门后,脚步声渐远,云昭昭这才敢睁眼,打量一圈,原来是个柴房。
就是不知道,那个夫人是谁?无冤无仇,干嘛绑她?
淮阴侯府主母院里,孙怡紧张的脸色发白,心几乎快要跳出来了。
这时,李嬷嬷进屋,挥退下人,耳语几句,差点儿没把她吓死。
语调颤抖:“你,你是说,外面都是摄政王的人,那孩子,还带回府了?”
“是,夫人别怕”李嬷嬷是伺候过德妃的,见惯了宫里的阴私,沉稳老练,并不把一个小孩当什么事。
看孙怡这惊骇的模样,心中冷笑,娘娘派她来是对的,这淮阴侯夫人,不堪重用。
她面色不显,眼神安抚:
“夫人放心,大内侍卫做的干净,没人会怀疑到侯府,到了晚上,摄政王断定这孩子丢了,自然会打开城门,到时......”
孙怡感觉心口针扎了一下,头也开始疼了,扶着软榻躺下,极累的摆手:
“一切就拜托嬷嬷了,只是这事,千万不能让侯爷知道”
“夫人安心便是”
二人自以为把奴婢都遣走,就没人听到了,殊不知,后窗底下,云洛瑶蹲在那里......
自从那日她刻意提醒娘后,她一直派人盯着这院儿的动静,中午,桃红探得两个侍卫打扮的人驾车从后门进了府,还接触过主母院,她就有预感了。
果然,娘还是疼她的,下定决心要动手了。
云昭昭,我等你很久了。
柴房里,云昭昭捂着肚子,小脸跟花似的蔫了,
“哎呦,别叫了,以前吃不饱的时候,不也没事吗,怎么才刚过两天好日子,就这般没出息了”
吱吱,吱吱。
云昭昭回头,看见一个硕大的黑鼠从干草底下钻出来,黑眼珠滴溜溜的,对视一阵后,跑回洞里,抱出来一块儿‘巨大’的糕点,放在中间。
吃吧,不客气。
说巨大,其实在云昭昭看来,就是块点心渣子,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谢谢鼠鼠,这个我吃不饱,你留着吧”说完,她想了想,又笑开了,
“反正出不去,不如我们来做游戏吧,这样就能忘了饿了”
吱吱,好呀。
就这样,一人一鼠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还交流着八卦,阳光从窗纸洒进来的影子越来越长。
日落时分,云昭昭再次躺在了干草上,“不行了,饿出金元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