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进门给他来了这么大个惊喜。
就是不知道大姨妈这人,是哪天来。
“大姨妈?
芳芳啊,你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她听卫东说来着,这姑娘磕着脑袋,有些事儿记不清楚了。
“你咋知道你大姨妈要来?她给你写信了?”
芳芳急得不行了,“大娘,你说啥呢,哪来的大姨妈?”
芳芳一跺脚,“不是那个大姨妈。是,是我身上的……
哎呀,就是,就是亲戚来了。”
老太太都让她说糊涂了。
“那到底是谁来了?”
芳芳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件事儿,“大娘,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那个,来了。”
陈大娘可算是明白了。
“哎呦,瞧这事儿整得,一会儿姨妈一会儿亲戚的,这乱的。”
陈大娘看着她,“你这是到月头了?”
啊?
这里的人是这么说的?
“是,大娘,我咋办啊?我,我啥都没有啊。”
芳芳抓着她的手,“大娘,快点吧,再说下去,我都要漏了。”
大娘看着这姑娘,看来以前没弄过。
“你跟着,我给你做一个。”
陈大娘都绝经多少年了,家里头也没有到岁数的女孩子,这月事带就得新做一个。
她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一卷大红色的卫生纸。
“你拿着,先折点垫着,别给你裤子染了。”
大冬天的,虽说天一天比一天暖和,可是这会儿洗棉裤也不容易干。
芳芳拿着卫生纸就在炕上展开,撕下老长一块,然后对折再对折。
“哎,不是这样,你给我。”
陈大娘虽然自己不用了,但是以前也见别人用过。
“这样斜着叠。”
陈大娘斜着折,两边折,然后对折,“给。”
芳芳拿着就往家里头跑。
一溜儿烟儿跑出去,根本没注意就在墙根上贴着的李卫东。
看着风一样的女人出去了,他摸摸鼻子,有点难为情。
这女人家的脏事儿,她怎么一点不害臊,就这么大大咧咧的。
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芳芳跑回家,躲进屋里,脱了一半裤子。看看内裤上,还好还好,就一点点浅浅的痕迹,她把折好的卫生纸垫进去,提上裤子。
还好内裤贴身的,不然她都怕掉出来。这会儿的纸,根本不是那柔软纸巾,粗糙的很。
走这几步,她就感觉不那么舒服,有点磨人。
她也知道这会儿没得挑,只能这么着。
等她收拾好进了陈家大门,迎面碰上李卫东。
“李同志,你这是?”
李卫东看着她,淡定的打着招呼,“哦,我来给领导拿药。”
哦哦其实她也没想问。
“哦,那你忙。”
李卫东看着她,耳朵有点红。
“你这会儿没去上班啊?”
芳芳点点头,“我有点事儿找陈大娘,一会儿就回班上。”
她干劲儿十足的,要知道她可是领了工资的。
而且,临时工也有票!
她上个月领工资的时候,就发了一张肥皂票,第二天她就去买了块胰子,给自己的内衣内裤都洗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