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腊月十二。
这一日。
东宫乃至整个皇城,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氛围。
太子李恪迎娶应国公武士彟长女武顺为良媛的仪典,便在今日举行。
良媛!
终究是太子妾室,名分上低于太子妃与良娣。
因此。
这场婚礼并未如当初迎娶太子妃萧文心、良娣程莹莹那般,普天同庆。
规制有所缩减。
流程相对简化。
然而,“太子纳妾”这四个字本身,便足以牵动整个长安官场的神经。
是以。
前往东宫道贺的文武官员、皇亲国戚,便络绎不绝,几乎堵塞了街道。
朱紫公服随处可见。
贺礼堆积如山。
唱名声此起彼伏。
东宫属官们忙得脚不沾地,迎宾、引座、安排宴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武顺身着符合良媛品级的绯红嫁衣,由宫中女官引导,自应国公府出发。
经侧门入东宫,完成册封、谒见等礼仪流程。
没有万民围观,没有最顶级的皇家仪仗。
李恪亦身着吉服,接受百官的祝贺,于宴席间象征性的略作应酬。
喧嚣持续了一日。
直至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宾客们才逐渐散去。
所有的喧闹、恭贺、仪式感,最终都沉淀下来。
武顺,这位昔日的应国公府千金,算是正式成了太子李恪的武良媛!
寝殿内,儿臂粗的龙凤喜烛静静燃烧,跃动的火苗将满室映照得一片暖融。
大红的锦帐,鸳鸯戏水的绸缎被面,无不烘托着今夜特有的喜庆氛围。
李恪踏入殿内,便见武顺正端坐在床沿。
她穿着一身量身剪裁的绯色吉服,更衬得她身段窈窕,肌肤胜雪。
听到脚步声。
武顺连忙站起身,臻首微垂,带着新嫁娘特有的羞涩与恭顺,盈盈一礼:
“殿下!”
李恪张开双臂,武顺会意,伸出纤纤玉手,为李恪解开外袍的衣带。
李恪却是伸出手,温暖的手掌覆上了她微凉的小手,将其轻轻握住。
“顺儿!”
李恪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凑近她耳边:
“从今往后,孤终于不用去你府上,偷香窃玉,偷偷摸摸与你欢好了。”
武顺脸颊顿时飞起两抹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如同染上了胭脂。
她眼波流转,似娇似嗔地睨了李恪一眼:
“能服侍殿下,是妾身梦寐以求的福分!”
“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如今在这东宫。”
这句发自肺腑的告白,听在李恪耳中,比世间任何催情药物都要猛烈。
李恪低笑一声:“说得对,这才是正理!”
话音未落,李恪手臂一环,将武顺横抱起来。
“呀!”
武顺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
李恪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向那铺设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榻。
……
自武顺良媛入住东宫别院,李恪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前半夜程莹莹。
后半夜武顺。
几乎是夜夜笙歌,缠绵缱绻,糜烂腐败。
这般阴阳双修,炼体修为速度大大加快,朝着筑基期圆满稳步推进。
然而,这般惬意滋润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转眼间,半个多月倏忽而过,贞观年的又一个春节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