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审讯室内，灯光惨白，映照着张浩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他坐在金属椅子上，双手被特制的束缚带固定在桌面，姿态却不见丝毫狼狈，反而有种异样的平静。
江季黎坐在他对面，王超如同铁塔般立在她身侧，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张浩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张浩，”江季黎开口，声音平直，不带任何情绪，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这里。”
张浩抬起眼皮，看了江季黎一眼，嘴角那丝微弱的弧度依旧存在：“为了基地的安全，必要的审查，我理解。”
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稳，听不出任何破绽。
“理解？”王超忍不住冷哼一声，“理解你利用维护通道向外传递信息？理解你背后那个藏在技术部的同伙？”
张浩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王队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后勤人员，负责最基础的杂务。技术部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
滴水不漏。
江季黎没有在口舌上与他纠缠，直接抛出了核心问题：“‘镜影’是谁？你们属于哪个势力？目标是什么？”
听到“镜影”二字，张浩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虽然极其短暂，但没能逃过江季黎和王超的眼睛。
他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是骄傲，又像是悲凉的意味：
“我们不属于任何……后来的势力。”他缓缓说道，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望向了某个遥远的过去，“我们只是……看守者。看守着被遗忘的真相，和被篡改的契约。”
“看守者？”江季黎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汇。
“是的，看守者。”张浩的视线重新聚焦，落在江季黎脸上，带着一种审视，“隶属于……‘初代管理者’遗留协议执行序列。”
初代管理者！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江季黎和王超心中炸响！
这是比“母亲”系统、比“约定”更加古老和根源的存在！是建立这一切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