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回去了,这会儿估计都解释清楚了,肯定没事!”
郝平川挠挠头,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那么容易!”郑朝阳疲惫地摆摆手,“白铃和她丈夫之间可能有问题。”
他声音很轻。
不由想起离开四九城时,白铃向他表白的情景。
心头一阵发闷,隐隐作痛。
“矛盾?两口子能有什么矛盾?”
“吵完架睡一觉不就好了!”
郝平川不以为然地笑了。
“今天白铃丈夫托我办件事。”郑朝阳没接他的话。
“啥事?”
“他希望我劝白铃同意离婚。”郑朝阳深吸一口气说道。
“离婚?!”郝平川猛地坐起来,眼睛通红,“这混账想抛弃白铃?”
他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响。
“不,他不是那种人。”郑朝阳摇头,“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能看出来。”
“那为啥离婚?难道白铃做错什么了?”郝平川更糊涂了,“可白铃不是那种人!”
“问题八成在我们身上。”郑朝阳犹豫着说。
“我们?关我们啥事?”郝平川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郑朝阳,一脸懵。
“想想,如果你有老婆,却跑去给异性老朋友送好吃的,还陪人家玩一整天……”
深夜亮着灯的窗户后传来质问:
凌晨三点才回家?
郑朝阳指节叩着桌面反问:
换作你呢?
——他没提白铃两个字,只推过一杯冷掉的茶。
她敢!郝平川拳头砸得茶几震颤,
我媳妇要是这样...
后半句湮没在扭曲的门框裂痕里。
所以呢?郑朝阳踢开脚边的碎瓷片。
昨日记忆突然漫上来:郊游时白铃挽起的发梢,
陶罐里炖着的俄式牛肉,香气缠住所有人的呼吸。
要是她丈夫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郝平川截断:
老天!那男人足够绅士——换作是我...
郑朝阳突然笑出声,
玻璃映出他发红的眼角:
到此为止吧。
一整天都在想那双递来餐巾的手,
现在该把戒指的银芒还回去了。
(他转身时大衣擦落相框,
1983年训练场合照背面,
有行被雨水晕开的钢笔字。)
他不爱白铃吗?
当然不是!
只是,现实无法改变罢了。
当初服从组织的决定,他不得不放下这段感情。
如今她已有了新的归宿。
他绝不能再生出半分念头!
这是他对白铃最大的尊重!
“好,我知道了!”郝平川点头。
“可抓捕行动怎么安排?”
“单靠我们两个,根本抓不住飞鸦!”
“最后恐怕还得请白铃协助。”
“况且现在段飞鹏也现身了!”
“他盯上你了,难保不会搞破坏!”
“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郝平川皱眉说道。
“尽量先找老同学帮忙吧。”
“实在不行,我去联系老萝卜。”
“估计我们还得在四九城多待一阵子。既然来了,不去看看老萝卜也不合适。”
“今天我会向魔都那边申请延长出差时间。”
郑朝阳沉吟片刻后说道。
“没错,得去见见老萝卜,看他能不能推荐几个高手。”
“今天这个段飞鹏实在太强了,我们两人持枪都被他缴械!”
“没有硬手帮忙,根本制不住他!”
郝平川神色凝重地点头。
想起今天在段飞鹏面前的狼狈情形,他不禁咬牙。
“不过要说高手……白铃的丈夫……”
忽然,郝平川心头一动,欲言又止。
最终,他和郑朝阳对视一眼,都没再往下说。
过了许久,郑朝阳轻声道:“先去见老萝卜吧。”
……
“你真的决定要离婚?”
法院里。
陈潇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导,写好了**书。
在法院职员诧异的目光中,一份离婚诉状被郑重地递交上去。
确认无误!
工作人员打量着眼前这位儒雅俊朗的男子,心中充满难以置信。
这个年代,选择离婚的人寥寥无几。
敢于主动提出离婚的,整年都遇不到几例!
职员不明白陈潇为何如此决绝,
但这绝对是件稀罕事!
【叮!围观群众产生惊奇情绪,收获0.1点情绪值!】
唉,想赚大笔情绪值还得靠主角光环!
瞧瞧白铃刚才,情绪波动多剧烈?
就那短短时间,起码入账数万点!
得赶快办完离婚手续,回四合院慢慢攒积分。
虽然不能天天爆发,但细水长流更稳定!
听着系统提示音,陈潇暗自嘀咕。
他对尽快离婚的渴望愈发强烈。
材料已经受理完毕。
我们会立即通知白铃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