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周文渊那番“舍小家为大家”、“若不如此家族福气将散尽”的悲情渲染与强大压力下,以及周家众人唯恐苏晓晓这尊“活财神”兼“福气源头”真的寒心离开,更怕那珍贵的“福泽气运”白白逸散让隔壁老王、对头老李占了便宜的恐慌心态中,一家人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对外,周家二房依旧是一个整体,不分家;但对内,尤其是核心决策与资源分配上,彻底以苏晓晓的意愿为最高准则,任何人不得质疑、不得怠慢,更不得以“孝道”等名义进行情感绑架。
看着兄嫂们小心翼翼、近乎惶恐地保证,看着父母尤其是周母那彻底被慑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周文渊知道,他想要的新秩序,已然确立。
事情既了,周文渊便以“乐乐在镇上需要照顾,且晓晓需静养平复心境,以免福气持续外泄”为由,带着苏晓晓连夜乘坐马车返回镇上。
马车轱辘压在青石路上,发出规律的声响。车厢内,苏晓晓借着角落里固定油灯昏黄的光线,侧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闭目养神的周文渊,那双杏眼里闪烁的光芒,几乎要实质化地冒出小星星来。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笑意和惊叹:“喂,老公,可以啊你!我这当事人都快被你忽悠瘸了!还紫薇大帝座下童子,功德无量,福泽深厚……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我看那缅北搞诈骗的遇到你,都得倒欠你两千九!”
周文渊掩饰不住的狡黠得意,如同偷吃了十只鸡的狐狸。他手臂一伸,熟练地将苏晓晓揽进自己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却又有几分认真:
“忽悠?媳妇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跟他们说的,哪一件不是事实?”
他掰着手指头数:“你来了,咱们家是不是脱离苦海,蒸蒸日上?”
“你是不是救了文月,打跑了混混土匪,护住了这个家?”
“我是不是因为你,才更加惜命奋进,连科举都顺畅了?”
“至于那老住持的批语……”他低笑一声,气息拂过苏晓晓的耳畔,“我提前确实跟鲁达大师通过气。那莽和尚,如今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说你乃世外高人,身负大气运,他深以为然!回头我再让他‘无意间’在某个合适的场合,‘证实’一下此事,那便是板上钉钉,再无破绽!”所有媳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就当提原身尽孝了。
苏晓晓说只要乐乐没事,一切都好说。只是你娘说我配不上你,我是觉得她眼神不行。我两辈子都这么优秀完美,根本找不出来一点缺点,他居然说我不好。
周文渊收紧手臂,语气变得无比郑重与骄傲:“我媳妇本来就是最好的,是天降的福星,你真诚、善良、勇敢!你嫁给谁,谁就会家庭美满,前程似锦!我能遇到你是我的福运,周家能遇到你,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幸运!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带着点邀功的俏皮:“怎么样,媳妇儿,我这番操作,还算入得了您的法眼吧?今晚这表现,值不值得……讨个赏?”
苏晓晓没好气地在他腰侧轻轻掐了一把,却又忍不住往他温暖的怀里钻了钻,低声笑骂:“赏你个大头鬼!经过这一番折腾,悬赏加宴席,咱们手里的现钱几乎没有了。乐乐的空间和里面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我这心里总不踏实,回去得赶紧想法子挣钱,不然兜里没钱,感觉就像黑夜里在大街上裸奔,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到我!生怕谁发现了我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