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他低声唤道,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磁性,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廓。
苏晓晓正理着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属于男性的炽热体温和存在感。她的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粉色。倒不是她太保守,而是这身体不是老公的啊!这不就等于当着老公的面偷情吗?心里还怪别扭的。
周文渊见她没有抗拒,胆子便大了一些。他的手,带着些许试探,缓缓地、小心翼翼地,从身后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肢。掌心隔着薄薄的寝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肢的柔软和温热的体温。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收拢,将她更紧地圈进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柔顺的发顶,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时辰不早了,咱们……安歇了吧?”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声音含混,带着显而易见的暗示和某种亟待宣泄的渴望。那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腰间缓慢地、带着灼人温度地摩挲移动,指尖偶尔划过寝衣柔软的布料,引起一阵微不可察的战栗。
苏晓晓她脸上有些发烫,却没有立刻推开他。历经生死,跨越时空的重逢,让彼此的身体都无比渴望着确认对方的存在。
紧接着,周文渊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将脸埋在她颈窝,用气音含糊地问,带着点急切和难耐的期待:“那个……你……拿出来了吗?”
夫妻多年,有些话无需挑明。苏晓晓瞬间就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是之前她收进空间里的,那盒在现代家中床头柜里备着的、某品牌超薄透气款计生用品。她的脸颊“轰”地一下更热了,如同烧起了两片晚霞。
她轻轻用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一种羞赧的嗔怪。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嗔:“……等着。”
说完,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心念一动。周文渊只看到她肩头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站姿,下一秒,她便转过身来,手里已然多了一个巴掌大小、方方正正、印着陌生外文字母的扁平小盒子。
周文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暗夜中点燃的星火。他快步上前,几乎是抢一般地将那小盒子接过,指尖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看也没看就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着什么稀世珍宝。
苏晓晓看着他这副猴急又傻气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心底却也被他那毫不掩饰的渴望烫了一下。她走到桌边,“噗”一声,吹熄了那盏摇曳的油灯。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纸,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便变得异常敏锐。
黑暗中,周文渊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位置,温热的大手重新揽住她的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打横抱起。苏晓晓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他的怀抱坚实而滚烫,步伐稳健地走向那张不算宽敞,却承载着他们未来无数夜晚的床榻。
衣物窸窣滑落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伴随着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当微凉的夜空气息接触到肌肤时,苏晓晓忍不住轻轻颤栗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更灼热、更坚实的胸膛覆了上来,驱散了那片刻的凉意。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失而复得的珍重,如同雨点般落下,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那微启的、带着馨甜气息的唇瓣,辗转深入,攫取着属于她的每一分气息。
苏晓晓内心有些纠结但是还有一点隐隐的刺激感!
初始的温柔试探很快便被更深的渴望取代。黑暗中,他熟练地拆开包装的细碎声响,都带着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
随后,便是雨打芭蕉,急骤而缠绵。
夜风似乎也变得识趣,悄悄绕过了这扇小小的窗户。只有那朦胧的月牙,羞怯地躲进了薄薄的云层之后,仿佛也不忍打扰这一室重新燃起的、炽热如火的爱恋与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
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复,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慵懒而满足的暖昧气息。周文渊依旧紧紧搂着苏晓晓,汗湿的胸膛紧密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如擂鼓般渐渐缓和的心跳。他在黑暗中,精准地寻到她的唇,印下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带着事后的缱绻与无尽的满足。
苏晓晓浑身酸软地依偎在他怀里,连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听着身旁儿子平稳的呼吸,感受着丈夫强有力的心跳和怀抱的温暖,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宁感,如同温润的泉水,缓缓流淌过四肢百骸。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历经波折,他们终于再次真正地拥有了彼此,怎么说呢!苏晓晓感觉有点别扭,灵魂是老公,但是身体不是啊!就好像多了个第三者,但是也不好和老公直说,怕他钻牛角尖。
夜色,正浓。而属于他们的日子,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