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大气粗就是好啊！
我看到烟秀秀已经醒了，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好转了不少，眸光依旧清亮。
看见我进来，她冲我恬静一笑，干净又纯粹。
“秀秀，你醒啦。”我笑道。
她拍了拍床沿空着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走到她的床边，看到她正输液的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之前没有留意，听了司马的话，倒让我有些揪心。
烟秀秀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在那个杂耍班子里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讨不到钱就要被打。
进了司马家，虽然司马惜言不会苛待她，但如果司马受伤，她还是要被打。
像她手背这样的伤口，指不定身上还有多少。
这个女孩子比我还小两岁，却活得比我艰难多了。
她看到盯着她的伤疤看，抬起没输液的那只手晃了晃，示意我早就不疼了。
我坐到她床前的椅子上，轻快说道，“秀秀，你昏迷不醒，可把司马给吓坏了！一下船就抱着你往医院跑，比躲天雷的时候跑得还快呢！”
烟秀秀眼睛弯成了月牙。
“所以啊，你要好好养伤，司马说了，等你伤好了就把那张卖身契还给你，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再为他卖命了！”
我说完，烟秀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眼底呈现出一抹惊慌失措，连连摆手。
而她的手上还扎着针，这么一动，输液管里立刻回了一股鲜血。
“秀秀，你先别动！”我赶紧按住她乱动的手，又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进来，重新帮她扎好了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不解。
烟秀秀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拿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慌乱地戳着，然后把手机举到了我的面前。
上面写着：不要。
我一怔，“你不要卖身契？”
烟秀秀点了点头，又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我是他的丫鬟，一日是，终身是。
我看着那行字无语极了。
“司马家到底是怎么pUA你的？这套洗脑话术，简直比我在缅北诈骗园区听到的那些还好用！他们家不去搞传销真是可惜了！”我吐槽道。
她低下头，神色黯然，咬唇打了一行字：如果他把卖身契还给我，我就无法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我能看出烟秀秀喜欢司马惜言，但司马刚说过只是把她当成亲妹子啊！
烟秀秀爱得太卑微，等于活活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不是她不愿意逃，而是不想逃。
我斟酌了半天，缓缓开口，“秀秀，我对感情这档子事了解不多，但我知道，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没有你，就算你二十四小时在他面前晃悠，他也很难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