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言浅之瞬间来劲儿了。
“哦?”
“有什么说头吗?”
宴茗秋仍是一脸不悦,恨不能现在就上去狠狠甩图兰毅几个耳光。
又是生了好一会儿的气,才对言浅之说了实话。
“当年还是母亲丧期,我刚从战场归来,一时义愤,一腔孤勇,只想找云太妃了解真相。”
“那时,图兰毅是第一个站出来落井下石以攀附皇恩的。”
“他甚至扬言,我母亲从前是西域的耻辱,如今也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孀妇,死便死了,无人在意。”
“我又凭何去质问,含辛茹苦抚养陛下长大的云太妃……”
宴茗秋耷拉着眼皮,眼底尽是憎恶。
“且,我后来找人打探过。”
“早在西域的时候,图兰毅就是一介纨绔,身无所长,只会媚上欺下,歌功颂德。”
“还因此被当时的图兰王严惩。”
“不过,他终归是图兰王室的表亲,父母又很会张罗。”
“所以当时和亲时,便也给他谋了一个送亲使的差事。”
“只是没想到后来西域巨变,这图兰毅别无去处,只好跟两位公主一起留在了大祁。”
“初时,他只是宫中一名寻常的守卫,并不与我母亲来往,只是一味巴结大公主,也就是先皇后。”
“自那次公然落井下石后才得重用,一步步走到了禁卫军统领的位置上……”
言浅之细细听着,瘦弱的指尖一点点捋着宴茗秋柔滑如瀑的发丝。
她微微颔首,几乎是贴在他的耳畔,气息游走,语气温吞道:
“阿宴哥哥当时那般桀骜不驯,既结下此仇,之后,就没找机会出出气?”
言浅之一语中的,倒让宴茗秋又多了几分惊讶。
他撒娇似的在女孩儿掌心蹭着,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呢喃着的羞涩。
“唔……”
“阿浅又猜对了。”
“所以,阿宴哥哥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儿啊?”
言浅之好奇得紧,尤其是瞧着宴茗秋这副羞答答的表情。
她不由得猜想起来,该不会……
宴茗秋所谓的报复,只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搞笑恶作剧吧?
但,下一秒……
宴茗秋就用最温软的口吻答道:
“我设计,小小的卸了他一条胳膊而已~”
言浅之:【……】
大黑and小白:【……】
一人俩统惊讶得合不拢嘴,最后,还是小白先开了口。
【不是……说好的纯良小白兔呢???】
【谁家小白兔直接卸人家胳膊的啊……】
小白有些被吓到了,就连大黑也是支支吾吾的惊讶道:
【这……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明明是这么血腥的事,他是怎么用这么无辜的表情,若无其事说出来的呀???】
【这这这……】
【我上一次见这样恐怖的人,还是姑奶奶你……】
惊讶之余,言浅之不由得朝大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会说话,我可以帮你闭嘴哦~】
大黑连连捂嘴,几乎是立刻消失在了言浅之的意识海里。
小白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她挺怕被浅浅骂的……
对于图兰毅的事情,两人没再多费时间。
而是仔仔细细的讨论了,明日献药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