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这是传说中‘回龙草’的模样。”
“我查过了,在所有药材里,只有‘绥阳草’最为相似!”
“而且因为生长在乡下的墓地里,所以大家都嫌晦气,认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用它来冒充,最合适!!!”
言浅之说得认真,宴茗秋却再度红了脸。
他微微掩面,说话时,甚至不敢直视言浅之的眼睛。
生怕冒犯了她。
“可……”
“‘绥阳草’乃是……极度……壮阳之物……”
言浅之自然知道,于是更加不解了。
“诶?壮阳就壮阳呗,怎么了吗?”
瞧着宴茗秋那副羞涩的模样,言浅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伸出食指,在冷空气中戳戳点点,甚至有些匪夷所思道:
“该……该不会……”
“你也——需要?”
此话一出,宴茗秋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激动反驳道:
“才没有!!!”
“我才不需要那种药呢!!!”
言浅之终于松了口气,她轻抚胸口,方才那一瞬,她甚至脑补出了宴茗秋不举的场面。
配上这么美丽的一张脸,着实……暴殄天物啊。
“诶?”
她再度反应过来,“那你刚才为何那么问我啊?”
“用壮阳的‘绥阳草’冒充‘回龙草’,有什么问题吗?”
宴茗秋仍是害羞,却将自己的疑惑一字一句说明白了。
“我是觉得,绥阳草太过……壮阳,谢执礼那处本就已残,若再饮用此药,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那不是立刻就会暴露了吗?”
听了这话,言浅之会心一笑,明显心中早有对策。
她一步步凑近宴茗秋,几乎是将他抵在树上缓缓问:
“若阿宴哥哥那儿残了,会公然承认,让所有人知道吗?”
宴茗秋脸色粉红,语气坚定:
“我……不会残。”
言浅之果断啧了一声,“打个比方嘛,会不会?”
宴茗秋抿了抿唇,果断摇头,
“换做天下任何一个男子,都会闭口不言的。”
言浅之微微勾唇,得意道:
“那不就的了?”
“太医开的,本就是一张大补过头的方子,与壮阳药相差无几。”
“所以,药性上,也是相称的。”
“到时候,咱们只需想法子,让谢执礼那种马在众人面前饮下……”
“届时,无论这药如何,他都只会说,‘此药甚好,本王已然无碍~’”
宴茗秋有些愣,他万万没想到,言浅之竟然已经算计到了这一步……
可她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且有七年的时间都流落在外……
究竟是吃了多少的苦,才会谋算人心到这个地步啊……
他只是稍稍联想一下那些画面,便已心痛难耐……
言浅之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的被宴茗秋一把拥入怀中。
“阿浅……”
他有些神伤的唤了一声,双臂也环得越来越紧。
似乎是知道宴茗秋想说什么,但……
言浅之已经释然了。
她不喜欢这样哭哭啼啼的场面,也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反过来安慰道:
“不必心疼我。”
“且,比起这个,此刻我更需要另外一样东西。”
宴茗秋满眼虔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