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待回了国公府,我亲手替你剪的稀巴烂,然后烧掉,可好啊?”
宴茗秋的额头越来越滚烫,他低声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原本白净漂亮的指尖还在不住的扯动衣领。
不扯还好,这么一扯,言浅之立刻注意到了。
此刻他的身上已经长出了大片的红疹,
应该是……
过敏???
原本,瞧着宴茗秋的样子,言浅之只以为他是被那种马谢执礼下了什么药呢。
如今看来,这谢执礼为了那档子破事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宴茗秋的症状,明显是严重过敏。
要是一个弄不好,会窒息而死的。
不过,还好方才宴茗秋保持住了清醒。
若是他以现在的状态被谢执礼搞上床,那……
可就悲催了。
言浅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微凉的指尖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无奈道:
“阿宴哥哥,你是对什么过敏啊?”
言浅之心想,必得赶紧避开过敏原,不然宴茗秋可能活不到回府。
额上的凉意让怀中的男人稍稍清醒了几分。
宴茗秋疲累的抬眸,语气十分涣散,几乎是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三个字:
“曼……陀……罗……”
此话一出,言浅之才算是松了一口。
她抱住宴茗秋滚烫的脑袋,冰凉的指尖不停的拂过他的发丝,低语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
“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言浅之微微掀开轿帘,冲车夫吩咐道:
“再快些。”
车夫应声,而后奋力甩动马鞭,几乎是从闹市里疾行而去的。
待到衡国公府门口时,车夫急匆匆的叫了一群人来帮忙,想把昏迷的宴茗秋给抬下去。
但,掀开轿帘的一瞬间,所有家丁和侍卫都懵了——
因为,此刻的国公爷衣衫半解,只余一件纯白的中衣松松散散的挂在肩头……
他浑身肌肤泛着鲜红的红,还被言浅之这般毫不避嫌的抱在怀里。
几乎只是一瞬,那些家丁就赶紧回过头。
生怕因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而被挖掉眼珠子。
可下一秒,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看似弱不禁风,还受了重伤的言浅之——
居然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将宴茗秋打横抱下来了????
众人:“????”
见状,言浅之见怪不怪,她只转身,朝小厮和侍卫们冷声道:
“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准备干净的衣裳和沐浴之物,再请最好的大夫来替国公爷诊治!”
“这些,还需要本小姐来教你们吗?”
此话一出,所有小厮连连应和,纷纷按照言浅之的吩咐行动起来。
她利落的将宴茗秋抱进了浴池,此时,一众丫头也争先恐后的围了上来。
明显是想替宴茗秋更衣。
但,看她们急切的神色,言浅之总觉得不妥。
于是一抬手,制止了她们,还冷静的问了句:
“平时,国公爷近身的事,都是谁伺候的?”
闻言,侍女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回复道:
“是方才驾车的阿青。”
“只是,他现在带人请大夫去了。”
“所以奴婢们便想着……”
之后的话还没出口,言浅之便挽起袖子,平静道:
“都出去,关上门。”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