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召集所有人?”
“你是想让祁国所有人都知道,太师府的丑闻吗!!!”
言思瑜也是支支吾吾的应和,“对……对啊!!”
“父亲是当朝太师,天子首辅,身份尊贵无比,岂能说验就验?”
说这话时,她手心已经冷汗密布。
生怕他们若是真的滴血验亲。
到那时,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会被轻易戳破……
要知道,为了安享这份富贵,当年自己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
如今,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想到这儿,言思瑜已经起了杀心。
但浅丝毫不慌乱。
她伸手便挽住言思瑾的胳膊,柔柔的问了句:
“哥哥,可以吗?”
“瑜儿想回家,想跟哥哥和爹爹团聚……”
她越说越委屈,没一会儿,眼睛就红了。
她委屈又脆弱的模样,惹得言思瑾一阵心疼。
他连连点头,“当然。”
“瑜儿别怕,哥哥在呢~”
见状,言思瑜更加汗颜了……
她本以为浅是单纯没素质的粗人,没想到她用起自己的茶艺绝活儿来,也毫不逊色啊……
原本,她还想撺掇老夫人说些什么,阻止这滴血验亲。
可还没等两人开口,言思瑾就一把抱起浅,冷脸朝两人道:
“父亲回来之前,瑜儿就住我那儿。”
“祖母,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就小心翼翼的将浅抱了出去。
独留老夫人和言思瑜神色焦灼的留在了原地。
……
明月垂照,桂香弥漫。
言思瑾抱着浅,稳步踏过婆娑的树影。
终于,浅还是没忍住,张口问了句:
“为什么那么确信,我才是你妹妹?”
七年的时间并不短,足以改变一个人的音容、性格和行为。
即便小时候再亲密无间,也不可能只靠直觉分外坚定的认出来吧?
至少,一直孤身一人的浅并不相信会有这样难以言喻的感情。
不过,言思瑾只是埋头冲她笑道:
“瑜儿忘了?”
“是你先认出哥哥的。”
浅:“???”
【啥情况啊???】
【原着没有这段儿吧???】
系统:【确实没有,不是什么重要的戏份,所以,作者根本没写……】
浅一脸错愕,只能听着言思瑾温柔的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哥哥跟衡国公一起去了京郊,想商议最新一批难民要如何安置。”
“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小泥巴人儿里,哥哥也根本没认出你。”
“就在哥哥预备离开的时候,你冲了上来,一边哭一边喊哥哥。”
“侍卫以为你是刺客,对你又是打又是踢……”
说这话的时候,言思瑾鼻子一酸,语气里还带着些哭腔。
但他强忍着,继续道:
“可是,我的瑜儿是个倔脾气,即使遍体鳞伤,也完全没有松口。”
“而且,你还叫了我以前的名字。”
“言深之。”
“这是从前出生时,母亲给我的起的名字。”
“后来新皇登基,这个深字与他的名讳冲突,所以,才改了成了现在的名字。”
他勾了勾唇,“整个天下,除了父亲和母亲。”
“唯有你知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