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四川云天雾地，天旋地转时。
眼中晃动着几个影子从身前走过。
“兄兄……兄弟，停……停一……下。”
这是正好经过的一个搬运苦力。
苦力回头看看小四川。
常年混迹在码头，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
只是，小四川这晕码头，情况有点惨。
小四川努力抬起手。
揉揉眼睛，按按眉心。
才发现被叫住的只有一个人。
眼睛睁得越大，越是眼晕的小四川。
只好闭上眼，深呼吸一口道：
“兄兄……兄弟，帮我一把。”
“送我……我，去边边……上的旅店。”
“我……我给你，给你一块大洋。”
费尽力气，将这番话说完。
小四川努力从口袋掏出一个大洋。
直接丢出一块大洋在苦力脚下。
苦力两眼放光，弯腰捡起大洋。
他看看孱弱不堪的小四川。
脸上泛起一丝纠结挣扎的表情。
也许可以趁火打劫，将他身上洗劫一空。
最不济，也能带着这块大洋直接走。
只是，不知他想起什么。
又或许是良心发现。
看看手中的大洋，叹息一声。
将正在犯恶心的小四川扶起背在背上。
飞快将人送到码头边的旅馆。
这时，小四川略微缓过来一点。
再次给苦力一块大洋。
给了一块钱房费，让苦力送他去房间。
确定苦力已经离开后。
直接倒在房门后面昏昏沉沉睡过去。
沉睡六个小时。
眼看天色已经全黑。
小四川带着丝丝晕眩苏醒。
拿出通讯器看看时间。
顿时显得非常焦急。
很担心耽误大哥交代的任务。
出门来到公共洗浴间，用凉水浇个透心凉。
整个人才算恢复一点点精气神。
在外面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
没有一点辣椒，也不对他胃口。
吃东西是次要的，吃的他空间就有。
主要是借机找人打听消息。
还好，打听到几个电话局的位置。
以及电话局所在的街道。
赶紧叫上一辆黄包车。
匆匆忙忙赶向最近的电话局。
段青山等了一天，没有小四川的消息。
按照行程，今天肯定是到了广州。
他知道这家伙，肯定出了状况。
稍微细想一下，大概猜到其中的原因。
如果没有当初一个月抗眩晕训练。
他坐轮船飞机照样要晕。
想到这些，也就没有去寻找。
只是傍晚边，来到一个距离近的电话局。
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
看看小四川到底什么时候恢复。
一直等到快十点。
小四川从一个黑暗角落出现。
行事倒是警惕，战术规范也不错。
就是晕乎一天，翻墙的时候手脚不利落。
进入到电话局大楼半小时。
这才有了通讯信号。
段青山嘿嘿一笑，嘀咕道：
“毕竟是第一次，加上身体不适，慢点很正常。”
“人嘛，什么事情都得经历。”
“估计通过这次，小四川能再次长大。”
随后，段青山转身离开现场。
小四川在交换机机房，真是手忙脚乱。
接通无线信号转换器那一刻，咧开了大嘴。
乐呵呵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喘口气道：
“总算是完成一个任务。”
“哎，只是，这里还有不少交换机。”
“大哥交代，每一个都要装上才行。”
捶捶自己的太阳穴，拿出一包辣椒。
往嘴里塞进去七八个，嚼碎后满头大汗。
这才精神百倍地再次警惕四周。
心中暗道，这可不是在逛大街，被发现会坏事。
赶紧爬起来，继续一台接一台忙碌。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
之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两小时后，终于忙完这边的事情。
拿出味源清除剂四处喷洒一番。
随后，从机房溜出来，继续翻墙离开。
下一个电话局，他的速度变得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