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老李头语气平淡，“那时候它还不叫界心碎片，叫‘烫手山芋’。”
赵无极插嘴：“所以您是被迫背上的？”
“没人逼我。”老李头说，“是我自己伸手去抓的。”
叶天一笑了：“看来咱俩还挺像，都喜欢自找麻烦。”
老李头终于回头看他一眼：“不一样。你有系统兜底，我没。”
叶天一笑容僵住。
老李头转回去，继续往前走：“所以别学我，别碰你不该碰的东西。”
叶天一低头看着玉扣，符文微微泛光，像在回应什么。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高维意识波动，来源——老李头胸口。
叶天一猛地抬头，正对上老李头回望的目光。
“别慌。”老李头说，“它只是醒了。”
“谁醒了？”
“你玉扣里那位。”老李头语气平静，“也是我胸口这位。”
林婉儿捂住嘴：“它们……是活的？”
“不算活。”老李头纠正，“是有意识的残片。它们选中我们，不是偶然。”
叶天一咽了口唾沫：“那它们想干嘛？”
“找齐所有碎片。”老李头说，“然后——重组世界。”
赵无极握紧刀柄：“重组？那现在的世界呢？”
“现在的世界？”老李头轻笑一声，“不过是它们睡觉时做的一个梦。”
叶天一盯着老李头胸口，那里微微鼓起，像藏着什么在跳动。
“所以您带我们去断崖……”
“是为了让它们面对面。”老李头说，“看看谁先开口。”
林婉儿声音发颤：“万一它们吵起来呢？”
“那就打一架。”老李头语气轻松，“反正咱们也拦不住。”
叶天一深吸一口气：“行，打就打。不过打完记得告诉我，谁赢了。”
老李头点头：“一定。”
前方树影尽头，隐约可见一道垂直裂口，像大地被撕开的伤口。
风从崖底卷上来，带着凉意。
老李头站在崖边，回头看他们：“到了。”
叶天一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下去，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跳？”他问。
“不跳。”老李头摇头，“等它们自己上来。”
叶天一皱眉：“它们还能爬？”
“不是爬。”老李头解开衣襟，露出胸口那块青黑色碎片，“是召唤。”
玉扣突然剧烈震动，符文光芒大盛，直冲云霄。
崖底云雾翻涌，一道黑影缓缓升起。
老李头轻声说：“来了。”
叶天一握紧玉扣，心跳加速。
黑影越来越近，轮廓逐渐清晰——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悬浮在半空，周身缠绕着与玉扣相同的符文。
老李头低声说：“介绍一下，这是我胸口那位。”
叶天一咽了口唾沫：“那我这块……”
“是你胸口那位。”老李头说，“现在，它们见面了。”
无面黑影停在两人面前，静静悬浮。
玉扣和碎片同时发光，光芒交织，像在对话。
叶天一忍不住问：“它们在说什么？”
老李头盯着黑影，缓缓道：“它们在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叶天一指着自己鼻子，“准备什么？”
老李头没回答，只说：“别急，它们还没说完。”
黑影忽然转向叶天一，符文光芒直射他双眼。
系统疯狂报警：高维意识接触中，记忆屏障即将崩溃——
叶天一眼前一黑，耳边只剩老李头最后一句话：
“欢迎加入游戏，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