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庙祝闻言,不由得苦笑一下,眼神中尽是无奈与彷徨,道:“此事说来,怕是各位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刘某张口胡说!”
说罢,刘庙祝便不再言语,只是一个劲地轻轻摇着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孙秉孝瞧着庙祝这副模样,就已经看出此事存有隐情,便说道:“我还是相信刘庙祝你的为人,相信你做不出损毁神像这样的恶事,且这神像裂口也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只是若有隐情,你就要说出来,否则,此事便只有你来背了!”
孙秉孝这话看似无情,其实却是变相说出神像损毁与庙祝无关,并且还有催促庙祝快点说出实情的意思。
刘庙祝岂能听不出他的意思,只是这事说出来却是有些匪夷所思,虽然大家焚香拜神明,但是更多的就是安定内心,或是祈求神明显灵,可是若说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那也只是传闻而已,反正身边之人从未见过,一旦出现,那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反正就刘庙祝他自己来说,他能感知神明的到来,就像刚刚闻见的檀香味一样,只是他始终认为神明都是不可看见身形的,而像李老汉所说的能看见身形又能化作黑雾的,已经有些颠覆他固有的认知了。
只是他此刻却也有些无奈,若是真不说,这个罪责便会落在自己身上,这个罪责他可负担不起,毕竟损毁神像那可是要进大牢的,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李老汉,说道:“老李,你跟大家伙说说吧,毕竟此时只有你最清楚了。”
当众位香客进入大殿时,他便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事肯定会藏不住的,只是没想到还会生出其他祸事,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此事就由我来说吧,只是诸位,出了这门就不要把我说出来,小老儿还没活够,不愿那妖人听到动静前来找我寻仇。”
众人闻言,心中均是一惊,没料到此事会如此严重,而叶渡生也是如此,心中暗道:‘难道此事还会与刚才的天雷有关?’
而孙秉孝则是对着老者颔首,道:“还请老人家放心,我等自会守口如瓶,不会将你老人家说出。”
老者虽然得了保证,却心中也明白,这个保证也只是口头之言,根本做不得数,说不定出了龙神庙,便会将他的姓名传得满城皆知,因此不由得便叹了口气,迟迟不肯开口。
众人见状也纷纷催促老者,让他尽快说出他的所见所闻,但是老者依旧沉默不语。
此刻的老者心中极为懊恼,一面在埋怨自己多嘴,承认了此事自己知情,一面又在怪自己多事,非要跑到龙神庙来确认一些事,此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需要众人怎样做,他才觉得放心,总不能让他们去除掉那个黑袍妖人,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众人的催促让老者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一旁的叶渡生也猜到了老者的顾虑,清了清嗓子,问道:“敢问老丈,您是做什么营生的?家住哪里?”
叶渡生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的落入众人耳中,人们听到叶渡生发问,本能的闭上了嘴。
老者看了眼叶渡生,知道这个少年是个有本事的人,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回小郎中,我姓李,家在城门外三里的李家庄,平日就是打理离龙神庙不远处的茶馆,给往来客商卖碗茶卖口酒,小本生意。”
叶渡生听到城外茶馆,心念一动,随之便想起他的师姐涂山长嬴说过,以前师父在山上时灭掉了一个女魔头,而那魔头不仅是茶馆以前的主人,更是在那间茶馆中以魔功残害了数人。
叶渡生想到此,一个念头浮上心头:‘那个女魔头肯定是被师父拍地魂飞魄散了,连渣都剩不了一点,莫不是她的同党来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