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而,敖彻便是一声叹息,神情之中涌现了几分无奈:“先不说崇贤弟会不会轻易的将这水行功法交给我,就算真的给了我,可我已然年老,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不足以让我重修功法!同样的,剩下的时间也不能去等那缥缈的水劫了,不如经天雷化龙!”
敖彻摩挲着宝座的扶手,由于无意识的用力,导致扶手侧面被他用指甲刮出一条条深深的划痕,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
若说敖彻对那水行功法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他如今所修的水行功法是自己所推演出来的,中间也有些不太顺畅的地方,也正是如此,他的女儿敖霜若经历了足足三百五十余年才化蛟成功,虽然已经相当难能可贵,自化蛟到如今也在一百多年,修为也仅比敖旌泓高一点,说到底都是由于所修炼的水行功法不完善所导致的。
可是要是直接向崇岳讨要水行功法,他敖彻还做不到如此不要老脸的事,毕竟功法是修行界最为重要的东西,不是说要就要,说给就给的,若是没有一定的说法,这么做了简直就与邪魔无异,甚至会得罪全天下的修士,到时候,就算修为再高也难有立锥之地了。
敖彻想起龙神庙广场外初次看到崇岳,回想起那时崇岳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的好奇与和善,以及在茶馆中,即便自己首先出手试探,可崇岳同样不在意的态度,甚至只是略略做了些反击,而且还将那弥足珍贵的真龙形象不带任何筹码的随意说给自己,他便认定,崇岳就是教导世人的古仙,只要将这一双子女交给崇岳,拜崇岳为师,他必定会尽力教授,只是此事就差个由头,缺个机会。
想着想着,敖彻的双眼猛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神情变得颇有些激动,说道:这不就是机会么!”
敖旌泓自是聪慧过人,可与敖霜若相起来,敖霜若则更胜一筹,敖霜若登时便明白了父王之意,问道:“父王说的可是这化龙宴?”
敖彻轻抚这长须,笑着点点头,道:“确是如此!当我化为真龙,便会大摆筵席,届时不正好有机会将你们介绍与他,再加上为父与他的关系,说不得便能收你们为徒,先不说贤弟他有没有那水行功法,只要他能在你们修行中指点一二,便能让你们受用无穷,兴许还能更快的化龙呢!”
说罢,敖彻便站起身,说道:“不说了,为父先去修行准备了!以期化龙雷劫的到来!”
敖彻在敖霜若和敖旌泓的躬身行礼中离开正堂,到后院的栖龙凹修炼去了。
敖霜若见父王已然离开,眼睛在眼眶中打了个转,眼角的那枚朱砂痣立马变得鲜红欲滴,便面带笑意的对弟弟敖旌泓说道:“想必你也知道这位仙长所住何处,不如咱们也到那吴桐县看看,说不定还能偶遇那位仙长呢!”
敖旌泓知道姐姐生性活泼,不敢任由她胡来,便摇着头说道:“不可,不可!我觉得在父王的化龙劫到来前,咱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以免生出事端,让父王分心!”
敖霜若听到敖旌泓这么一说,便只得作罢,回房休息去了。
敖旌泓见到姐姐敖霜若如此听话,仅仅凭着自己如此一说,就能放下自己的想法,觉得有些不放心,便走出正堂,唤来一直在外忙乎的夜叉。
夜叉听到龙子呼唤,弓着身子一溜烟的出现在敖旌泓的面前,一脸谄笑的问道:“小主子,唤小的有何吩咐?”
敖旌泓瞥了夜叉一眼,沉声说道:“派遣鱼娘到公主门外守着,若是看到公主出门,速来禀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