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序气得口不择言,忍着痛把江听芙拉近。
语气荒唐得发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芙芙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芙芙相信她了吗?我是干净的!”
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被诬陷。
饶是平日里再镇定自若的人也会坐不住。
裴青序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性。
江听芙一直藏着没对他说的事,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当初让她冲动找他离婚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想到这,裴青序后背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也要挣扎起身,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往下流也好似察觉不到,只想着解释。
为自己的清白解释。
为自己因为离婚而苦不堪言的这段日子解释。
他拼尽全力攥着江听芙的手,往自己裤腰上放:“检查、检查……我是干干净净的,除了芙芙我没有碰过任何人……我是处、我是处……”
他一个活了二十八年的处|男。
凭什么冤枉他。
凭什么。
江听芙被他这模样吓坏了,急得一手拉他裤子,一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你、你不能起来啊,你躺下说,你躺下我听你慢慢说。”
“慢不了,”裴青序咬牙切齿,双目眦裂,“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我也得清清白白地死。”
江听芙是真怕他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只能先把他安抚下来:“我信你、我信你,你先躺下来。”
裴青序坐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去撕扯身上的病号服。
他痛得神智都不清了:“不,你不信,我要证明,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纯白的病床上。
缓缓晕开一摊血色。
江听芙大惊失色,仓惶上前抱住他乱动的身体,摁床头的呼叫铃:“裴青序,你别动了我真的信你,你把你自己给弄死了还怎么向我证明啊。”
裴青序脸埋在她柔软的腹间,仰头,眼底的泪光比窦娥还冤:“芙芙告诉我,当初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跟我离的婚?”
他气息忽强忽弱,像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是。”
听到她的回答,裴青序反倒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思绪瞬间从身体里抽离。
他没做过。
他没做过。
他没做过对不起江听芙的事,这只是误会,误会……
“好、好,”裴青序用最后的力气抱紧她,“赔我、赔我……”
江听芙弯腰听他说:“赔你什么?”
“赔我一个,老婆。”
“……”
说完。
他就晕了。
门外医生和“其他人”全都灌了进来,看见抱着江听芙晕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伤口撕裂需要重新缝合。
医护人员费了大劲才把人从江听芙身上扒下来,推进手术室。
看着床上那一小摊血。
还是江老爷子先忍不住骂出声:“他娘的,我家芙芙是仙姿玉貌、世间难有,可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