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他长大的地方,在香港他很快乐,他也很喜欢香港。但从小他父母就告诉他,山东才是他的家。他一直记到现在,等到他有了孩子,也会告诉他的孩子,他的根长在齐鲁大地。
“有机会,回去再看看。”
刘英突然想到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止风,是否有这个意思呢?可人间处处是遗憾,风可停止,那么时间可以吗?
“好,我带你回枣庄。”
夜里凉了,郑止风把毛毯搭在了刘英的身上。她的身上热热的,脸也红红的,眼睛半眯着,似乎是有些喝多了。
刘英没有回答,他轻轻摸了摸刘英的脸,也什么都没再说了。
由于妹花的坚持,他们收下了这两件纯手工的婚服。回到酒店正要睡觉的时候,刘英恍然想起了看了看手机,有个香秀的未接电话。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还是明天再回吧!上次本来想跟艳楠说郑止风的事,也是没说。想想还是算了。
他当初说的好像是:工程开工之前,可以用男女朋友的相处方式约会。
马上就要开工了,那么开工以后呢?
要是开工以后就结束了,那……她也别跟陈艳楠再说了。整得那么大张旗鼓的,最后无疾而终,不也不好看嘛!
想到这里,刘英感觉自己走失已久的理智终于回归了。
他俩以后未必会怎么样,一个在香港,一个在东北,隔着十万八千里呢!不过就是短暂约个会而已,她也不该抱有那么多的期望。
何况,郑止风那个条件,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说不定新鲜劲一过,郑止风就跟赵玉田那个死玩意似的,朝三暮四。他还比赵玉田有魅力,说不定小三小四小五真的就让他搞到手了?倒时候自己也闹心。
越想刘英越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还是搞事业才是正经事!
刘英定了个闹钟,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和酒精的疯狂进攻之下,矛盾地睡着了。她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反正睡醒得时候,感觉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七点半,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此时不搞事业更待何时?
她下床洗漱,拨通了旭哥的电话:“走啊,咱俩今天把工程路段走一圈,下午去趟批发商那块。晚上定个饭店,请工人师傅们吃点好的!”
旭哥早就把刘英说的这些东西工作都蹚一边水了,他今天见刘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行,英子,上回我说跟战友喝酒去,打听到有个活,下个月招标,走公开流程那种。见面我跟你细说。”
有活儿!刘英顿时眼睛都亮了,旭哥这顿饭吃得真值啊!
“成,一会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