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坤气得牙痒痒:“你爹早就该死了!二十年前你爹给我爹开的中药,给我爹吃死了。你知道不?我就说看你这治疗手法眼熟呢!组团霍霍我们老谢家来了!
你给我滚这!”
郭二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不还是座上宾,客客气气要留自己吃饭呢吗?咋转头就让自己滚呢?
“啥意思啊?我爹的药啥时候害死过人啊!我们家世代行医,你可不能这么红口白牙的诬陷人!”郭二有点恼了,他爹都八十多岁了,哪禁得起谢广坤这么咒啊!
“你回去问去,二十多年前,象牙山谢顶,他治没治过?本来我爹体格子老硬实了,就赖你爹给开的药,给喝死了。”
谢广坤一边说一边把郭二往外推,刘能看广坤身体刚刚恢复,也不敢招惹他,就只能带着郭二灰溜溜往外走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难不成谢广坤是又疯了?
刘能和郭二在回去的路上心里都犯着嘀咕。
“郭二啊,广坤说那个事,你听你爹说过吗?”
郭二茫然地摇摇头:“我爹治过的人老多了,他也不跟我说这些事啊!”
“是不是刚生英子那年,你爹过来给下奶来,多住了几天。那时候的事啊?”刘能想起来,广坤他爹好像就是那两年没的。
这么已提醒,郭二也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年镇上卖药的老赵找了个新的小徒弟,后来好像是给人抓错药了,闯了祸了。铺子就黄了。黄铺子时候,我还跟我爹去低价淘弄了不少好玩意呢!”
俩人一对,这事,八成就赖老赵那个小徒弟。
唠嗑的功夫,赵金凤从后面追了过来。谢顶算是死得其所,赵金凤可不为那个死老头子的死生气。
虽然把家里整的血呼啦的,好歹也是给广坤的病治好了。她可不能让人家白来一趟。上次去医院,广坤花了两千多,人家一分钱不要,他们可不能一分钱不给。
“郭大夫,刘能,你俩等会啊!”
“诶呀呀,你瞅瞅,你着啥急啊!这两步跑得,呼哧带喘的。广坤咋地了?”刘能没想到赵金凤还能跟过来,以为广坤身体又不行了呢?
“广坤没事,郭大夫,这钱你拿着。”赵金凤给了郭二两千块钱。
瞅正主来了,郭二就跟赵金凤说起了抓错药的猜测,赵金凤提起恶臭恶臭驴粪味的中药,更是印证了郭二的猜想:
“那这事就真不怪我爹了,老赵也遭报应了,铺子黄了,九几年他就没了。你跟广坤说说,不能老寻思以前的事,要不这病以后还得犯。”
赵金凤无奈摇摇头:“这老犊子谁说话也不听啊!我回去跟他说说,他那个死爹,死就死了,活着也折磨人,不让人过好日子。”
其实过好日子的人,有时候也会感觉到折磨。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谢永强硬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回家看看。
此时此刻,天色都暗下来了,他还开着弘序的车,奔波在去往开原市火车站的路上。
事情还要从香秀跟弘序说要去沈阳那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