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殿下，之前你代表青丘与赤霄神王府结盟，那时候人族底蕴尚在，我们不说什么。”一位白发长老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不满，“可现在人族底蕴全失，我们还顾及这个盟友干什么？”
“再说了，我们当初约定的是同进同退，我们只是对人族出手，又不对赤霄神王府动手，你为什么还要反对？”
“是啊圣女殿下！时间就是金钱，就是利益啊！”另一位长老急忙附和，“我有可靠的情报，万妖山的高层已经决定对人族出手，瓜分那块大蛋糕了！我们要是下手晚了，地盘和资源都会被万妖山抢走，此消彼长，我们青丘就更处于下风了！到时候，就算我们想出手，也晚了！”
“两位长老所言极是～”
“人族虚弱，被我妖族入侵，已经是大势所趋！”白芷公主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白灵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圣女殿下，难道你要违逆大势？要为了一个臭男人，置我青丘的利益于不顾吗？”
“没错！白芷公主说得对！”
“相比之下，白芷公主才是真正为青丘考虑啊！”
“我看我族圣女，根本就够不上圣女这个身份…”
一时间，仙谷内的长老们几乎一边倒地支持白芷公主。
他们并非与白芷公主关系要好，纯粹是因为白芷公主的话更符合他们心中的利益——
人族虚弱，正是掠夺资源的好时机，谁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甚至有长老的话语中隐隐带着威胁，暗示白灵儿若是再固执己见，恐怕连圣女之位都保不住。
“混蛋！”白灵儿紧紧攥着粉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但她并没有慌乱，余光扫过仙谷上方的三道虚影——
那是青丘的三位至尊女帝，其中一位，正是当初与她一同前往真龙秘境时，亲自出面与南宫夜定下天道盟约的青丘女至尊。
看到这位女至尊的身影，白灵儿心中一松，仿佛多了几分底气。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冷意：“你们知道些什么？你们对人族的底蕴，真的了解吗？”
“没错，人族十二道统覆灭，四大方外之地覆灭，皇族血脉断绝，人皇陨落，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虚弱。”白灵儿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但你们想过没有，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哈哈，还能是谁？自然是他们人族愚蠢，内斗不休罢了！”一位支持白芷公主的长老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圣女殿下说这话，难道是想为人类辩解？”
“愚不可及！”白灵儿冷冷地扫了那位长老一眼，丝毫没有退让，“浩劫之战时，人族的一切变故，背后都仿佛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推动。而我现在怀疑，这双幕后黑手，就是赤霄神王！”
白灵儿与青丘女至尊，是唯二见识过赤霄神王府真正底蕴冰山一角还活着的人——
再加上现在的一切，整个天下共同的声音，意志，都在为一个人而欢呼，都只有一个人在受益，那便是赤霄神王。
由此等等推测，并不奇怪。
但是其他人因为没有见识过赤霄神王府的底蕴，没有这个认知，被赤霄神王府的伪装所骗过，自然就是万分不解了。
他们无法理解白灵儿的推测结论，纷纷露出不解与质疑的神色。
“圣女殿下，你说笑了吧？”那位长老再次开口，语气更加不屑，“赤霄神王府最多也就堪比超级道统，南宫夜虽然天赋不错，但毕竟年轻，还没成长起来。他怎么可能成为幕后黑手？”
“还有，波及整个大陆的浩劫之战，怎么会有幕后黑手一说？那些道统之主会被人利用吗？”
白芷公主嘴角勾笑，也跟着附和：“是啊圣女殿下，你是不是因为和南宫夜有私情，所以才故意偏袒他？你可别忘了，你是青丘的圣女，不是人族的王妃呢！”
三道高高在上的至尊虚影中，其中一位青丘女至尊，脸上的神情这个时候却是有了变化。
她想起了当初在水月客栈，那道让她都感到无比心悸的气息，她也是因为那道气息，才亲自出面同意了青丘与赤霄神王府的结盟。
那绝对是一位无比强大的至尊无疑，
然而那人，却好像只是那位赤霄神王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