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看到萧衍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卷书在看。那是她托林太医,从宫外偷偷带进来的兵法书。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给他
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他安静得像一幅画,美好得不真实。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是苏晚晚,那双沉静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阿姐。”他放下书,朝她走来。
苏晚晚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姐,有心事?”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目光,专注而又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
苏晚晚心头一跳,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没什么。就是今天,听到宫里的人说,大皇子他……坠马了。”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衍的反应。
然而,萧衍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意外,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又极冷的弧度。
“是吗。”他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份平静,让苏晚晚不寒而栗。她鼓起勇气,颤声问道:“萧衍,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萧衍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肩上的一片落叶,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阿姐可还记得,我跟林太医学的医理?”他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苏晚晚茫然地点了点头。
“林太医说,有一种豆子磨成粉,混在草料里,无色无味,但马吃了,会在奔跑时突然性情爆裂,难以控制。事后,药性挥发,任谁也查不出端倪。”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着,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他顿了顿,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锁住苏晚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御马监有个喂马的小太监,他老家的娘亲病了,需要一百两银子。而那匹最好的乌骓马,是我指名,送给大皇兄的生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