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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给我干哪来了!什么海底遗迹,什么都没有啊。(2 / 2)

徐尘凝望那片墨色“天穹”,神识仔细探查,赫然发现那并非真实夜空,而是由无数繁复阵纹交织成的巨大透明屏障,其上是无尽幽暗的海水,偶尔有巨大黑影游弋。

他心念一动,身形骤起,化作一道流光直冲而上,然而刚一接近,那屏障便泛起涟漪,一股浩瀚如星海的巨力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他阻住,任他如何催动法力,亦难以撼动分毫。

只能另找出路了。

廊桥笔直通往前方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型宫殿。

那宫殿通体由一种漆黑如墨、却隐隐泛着暗金流光的奇异石材砌成,风格古朴宏大,飞檐斗拱皆充满古意,远比外界所见任何建筑都要雄伟壮观。宫殿大门紧闭,高逾百丈,其上铭刻着密密麻麻、复杂到令人目眩的古老符文与壁画,描绘着巨浪滔天、水族朝拜、以及人族修士施展翻江倒海大神通等场景,隐隐透露出此地与“水”之本源的深厚关联。

虽沉寂万古,却依旧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生敬畏的磅礴气息与威严。

空气中弥漫着精纯至极、却又带着沉重历史尘埃感的水属性灵气,其浓度远超外界,几乎无需运转功法,灵气便自行丝丝缕缕地渗入体内,滋润着方才略有消耗的真元。

廊桥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矗立着一尊尊高大的石雕。它们并非寻常瑞兽,多是些形态奇异、半人半鱼或驾驭水波的神人形象,雕刻技法古朴传神,每一尊都蕴含着某种独特的道韵,但多数已然残破,或被厚厚的尘灰覆盖。

万籁俱寂。

唯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这过于空旷和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徐尘眸光锐利,迅速扫视四周,神识如潮水般谨慎地向远处蔓延。然而,神识在此地似乎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制,无法及远,且反馈回来的信息皆是一片沉寂,并无任何活物或阵法运转的迹象。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白玉廊桥表面覆盖的、不知积攒了多少万年的细腻尘埃,又望向那座气势恢宏却死寂无声的黑色宫殿,心中已然明了:

他并未脱离遗迹,而是被那突如其来的空间禁制,传送到了这片水下遗迹的另一处核心区域——一个可能从未被外界打扰过的、保存或许更为完整的古老所在。

“上古大阵…果然如此…”徐尘心中凛然。

徐尘稳住身形,眸光如电,神识如无形的潮水般向四周铺展开去。

这座笼罩四方的上古大阵确实已残破不堪,许多地方的阵纹已然断裂、湮灭,灵光黯淡,运行晦涩不畅。然而,其核心部分却仍在顽强地运转,维持着最基本的空间隔绝与隐匿之效,将内外化作了两个互不干涉的世界。

阵法的能量源泉似乎连接着一条近乎枯竭的海底灵脉,只能依靠阵法自身结构极其缓慢地汲取微薄灵气,勉力维系不灭。

“边缘地带阵法最为薄弱,不宜久留。”徐尘心中瞬间明了。虽然暂时安全,但难保外界不会有更强存在察觉异常,或是这残阵突然失效。

他沉稳地站起身,道袍微拂。

他身形一动,并未御空飞行——在这等未知之地,贴地而行更能及时应对变故。脚步轻盈而稳健,在寂静无声的空间内穿梭。

他的神识扫过那片巨大珊瑚礁下的阴影时,一丝极其微弱、却与周围阵法波动迥异的空间涟漪被他精准捕捉。

“嗯?”徐尘眉梢微挑,身形一晃便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处岩壁前。他并指如剑,轻轻一划,层层厚实的墨色海草与发光苔藓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开,露出了其后掩盖的景象——

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洞口显现出来。洞口被万年沉积的矿物结壳和各种深海生物覆盖掩映得极好,若非那丝空间波动,绝难发现。

洞内幽深无光,一股混合着万年陈腐水汽与某种奇特矿物气息的、冰冷纯净的空气缓缓流出,与外界迥然不同。

他周身灵光微敛,身形仿佛缩小了一圈,轻巧地滑入洞口,未触动任何附着物。

洞内并非天然形成,岩壁虽粗糙,却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是被岁月和湿滑的深色苔藓覆盖。

通道一路向下,坡度陡峭,但对他而言如履平地。黑暗中,他双眸微泛灵光,视物如白昼,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稳固之处。

空气中弥漫着极其微弱的灵气粒子,越是深入,越是精纯。通道时而狭窄,时而需涉过冰冷刺骨、深及膝下的积水,但这些都未能让他速度减缓分毫。

前行约一炷香时间,地势渐平。前方极远处,一点恒定而柔和的白色微光隐约传来,并非日光或法术之光,更像是某种巨大晶体或特殊矿石的自然辉光。

徐尘脚步未停,反而更加警惕,神识先行探路。通道尽头景象豁然开朗——

他竟步入一个巨大的海底岩洞石窟之中!

石窟顶端,并非岩壁,而是一层透明如琉璃、却又坚韧无比的巨大天然水晶穹顶!而石窟之内,景象更是令人震撼。

正中,是一尊高达数十丈的白玉雕像。所刻并非神佛,而是一位身着古朴道袍、面容模糊、脚踏玄龟、手托净瓶的道人形象。雕像虽布满岁月痕迹,却依旧散发着温润光泽和一股浩瀚缥缈的威压,令人不敢直视。雕像下方,是一个早已干涸的白玉池,池底隐约可见复杂莫测的阵法纹路。

四周岩壁上,开凿着无数洞窟与回廊,有些看似静修之所,有些则像是丹房、器室,但多数已然坍塌或被厚重的矿物晶簇覆盖封存。许多地方散落着破碎的陶罐、玉简残片,甚至一些失去了灵光的法器残骸,皆蒙着厚厚的尘埃。

最引人注目的,是石窟一侧岩壁上,一道巨大的、仿佛被利器劈开的裂痕。裂痕深不见底,边缘光滑如镜,其中隐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空间乱流气息,显然是一处极不稳定的空间裂缝,也或许是当年导致此地废弃的创伤所在。

整个石窟空旷、死寂,却保存得相对完整,仿佛时间在这里缓慢了下来。精纯至极的水属性灵气几乎凝成实质。

徐尘立于洞口,并未立刻深入。他神识仔细扫过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残骸,确认并无活跃的阵法禁制或危险存在后,目光才落在那尊白玉雕像和那道空间裂缝上,眼中露出深思之色。

此地,俨然是一处上古水脉宗派的秘密传承之地或重要洞府,不知因何缘由被遗弃、封存,直至今日被他偶然发现。

这里的空间裂痕大多细如发丝,隐匿于虚空之中,无声无息。极不稳定,似乎随时可能扩大或引发连锁崩塌。

“此地空间竟破碎至此……”徐尘心中凛然。以他元婴期的修为与见识,深知这种程度的空间紊乱是何等危险,稍有不慎被卷入,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远比面对已知的敌人或禁制更为棘手。

机缘虽好,也要有命享用。面对这片潜藏着无声杀机的遗迹,他果断压下了立刻深入探索的念头。

原路返回之后,很快,他在一片相对完整的偏殿建筑群边缘,发现了一座看似用作守卫岗哨的石塔。石塔不高,仅有三层,由一种漆黑的巨石垒成,结构异常坚固,似乎并未在当年的巨变中受到严重损坏,且其位置恰好避开了几处较大的空间紊乱区域。

徐尘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落入石塔第二层内。塔内空间不大,积满了厚厚的尘埃,除了一些固定死的石制桌椅外空无一物,但四壁完好,顶部也没有坍塌迹象,是一处难得的、相对稳定的庇护所。

他挥手拂去尘埃,布下几道简单的预警和隔绝气息的禁制,随即盘膝坐下。连日奔波探查,心神法力亦有消耗。他需要在此稍作调息,让状态恢复至巅峰。

况且此地灵气充沛,要不是那该死的乱流,徐道人就是在这里闭关百年也没问题。

三日后。

徐尘自调息中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湛然,周身气息圆融饱满,连日来的些许消耗已尽数恢复。他长身而起,拂去道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目光再次投向那片被巨大蓝色光幕笼罩的宏伟废墟。

经过三日的静心感知与推演,他对此地空间紊乱的规律已有了初步掌握。那些细碎的空间裂痕虽依旧危险,却并非全无轨迹可循。

他并未急于深入废墟核心,当务之急,是找到离开这处水下遗迹的途径,或是更深入了解此地奥秘的线索。

他身形飘忽,再次来到那断裂的巨碑之前。

“水元宗”三个古字依旧沉默地诉说着过往。这一次,他看得更为仔细,指间灵力微吐,将石碑表面大片的钙化覆盖物小心震落,露出更多被岁月掩埋的痕迹。

他离开石碑,开始以更系统的方式探查这片边缘区域。他不再局限于地面,时而御风而起,从半空中俯瞰整体布局,时而又贴近那些巨大的残垣断壁,仔细检查上面残留的符文与构造。

在一处半塌的偏殿廊道尽头,他发现了一幅残破的宗门区域,刻绘在一面相对完好的玄黑色墙壁上。图示大部分已模糊不清,但中心区域标注的一个漩涡状印记,围绕这个中心,有数条通道向外辐射,其中一条的指向,似乎与他来时的通道方向吻合。

更重要的是,他在图示边缘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代表“传送阵”的符文标记,其位置似乎指向遗迹的更高处,而非深入地下。

“传送阵?”徐尘精神一振。若真有还能使用的古传送阵,无疑是离开此地的最佳途径。

他立刻记下传送阵大致方位,身形一闪,便朝着那个方向谨慎探去。一路上,他依旧小心规避着空间裂缝,同时更加留意是否有类似传送阵台的建筑结构。

然而,当他抵达图示大致区域时,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一片彻底坍塌的宫殿基座,乱石堆积如山,根本看不出任何阵台的痕迹。或许早已毁于当年的变故,又被岁月彻底掩埋。

徐尘并未气馁。他站在废墟之上,目光再次投向遗迹最深处,又抬头望了望那隔绝海水的巨大屏障。

略作沉吟,徐尘心中已有决断。他收敛气息,目光锐利地望向废墟深处。

……

四五日的光阴,在这片被时光遗忘的水下遗迹中,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徐尘在一片崩塌的巨型殿基之上,衣袍沾染了难以拂去的尘灰,面容虽依旧平静,但眼底深处已积攒了一层难以化开的凝重与一丝极淡的疲惫。

这几日,他几乎踏遍了这片被屏障笼罩的废墟每一个看似可能存有出路或线索的角落。他循着那残破区域图的指引,找到了标记为“传法殿”的地方,只看到无数被压碎在巨石下的玉简残渣;找到了疑似“藏经阁”的遗址,却只挖出几页一碰即化为飞灰的焦黑书页;找到了图中标注可能通往其他区域的数条“甬道”入口,却发现不是被彻底堵死,就是另一端弥漫着极度不稳定的空间风暴,根本无法通行。

他尝试过寻找残余玉简里提到的那所谓的“碧波海眼”,但越是靠近推测的核心区域,空间便越是破碎不堪,致命的虚空裂痕如同隐形的蛛网遍布每一寸空间,甚至有一次他险些被一道突然扩张的空间裂缝吞噬,虽凭借元婴期的敏锐直觉险险避开,却也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轻易深入。

他也曾耗费十数日,试图清理出一处疑似古传送阵的废墟,然而当挖开数十吨的乱石后,露出的阵基早已被某种恐怖的力量彻底震碎成齑粉,核心符文荡然无存,根本没有修复的可能。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探寻,换来的只是一次次面对更彻底破败与绝望的景象。

他曾以剑气试图撼动那隔绝海水的巨大屏障,却发现这上古大阵虽残破,其根基却依旧深不可测,他的攻击如同蚍蜉撼树,连一丝涟漪都难以激起,反而引来了屏障外更多强大海妖的窥伺目光,若非屏障阻隔,恐怕早已冲入。

此刻,他站在又一处根据壁画推测可能是“库府”或“重要节点”的地方,眼前却只有一片被某种巨力犁过、又被万年尘埃覆盖的深坑,再也看不出丝毫原有的痕迹。

徐尘沉默地望着这片深坑,良久,缓缓闭上双眼。

以元婴修士的神识与速度,几天时间足以将这片遗迹来回梳理数遍。所有可能的出路,所有记载中的地点,他都已探查过。结果无一例外,尽是死路,尽是彻底的毁灭。

最初的震惊、警惕、以及探寻机缘的心思,早已在这日复一日的徒劳奔波与面对无尽残垣断壁中,消磨殆尽。

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这座名为“水元宗”的上古宗门,其覆灭得极为彻底,所有可能通向外界的途径都已被当年那场未知的灾难彻底摧毁或封死。而这层护山大阵,在保护遗迹未被海水彻底侵蚀的同时,也成了一个无比坚固的牢笼。

他,徐尘,一位元婴期修士,被困在了一座万丈海底之下、与世隔绝了不知多少万年的上古遗迹之中。

出路已绝。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与沉重的压力,无声地浸染开来。纵使他道心坚定,此刻也不免感到一丝茫然。

他睁开眼,目光扫过周围死寂的废墟,最终落向那永恒不变的、屏障之外幽暗的海水“天空”。

难道真要在此地……永困直至坐化?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便被他强行压下。道心再次变得冰冷静谧。

既然暂无出路,那便不再徒劳寻找。当下首要,乃是适应此地,利用此地尚存的资源,活下去,并变得更强。

唯有自身实力提升,或许将来才有那么一丝可能,强行破开这上古大阵,或者找到其他未曾发现的生路。

他身形一转,不再看向那些令人失望的废墟,而是朝着这片遗迹中少数几处相对完整、灵气也最为充裕的殿宇废墟飞去。

当然。

光阴并未虚度。除了一次次确认此地的封闭与破败,徐尘也并非全无收获。他逐渐摸清了这片废墟中相对安全的路径,辨识出那些区域空间相对稳定,哪些地方残留的禁制波动虽微弱却仍需规避。

在某处偏殿。与其他地方相比,这座丹室保存得稍显完整,至少四壁和穹顶大体无恙,但内部却是一片狼藉。巨大的丹炉倾覆在地,炉身裂开数道缝隙,灵性尽失。

原本存放丹药的玉架大多倒塌碎裂,各种材质的瓶瓶罐罐破碎一地,里面的丹药早已化为色彩斑斓、失去效用的药泥,与尘埃融为一体,散发出古怪的陈腐气味。

徐尘并未指望能在此找到完好的丹药,那无异于痴人说梦。他耐心地以神识细细扫描每一寸角落,不放过任何异常的波动或符文痕迹。

终于,在殿角一个被厚重尘埃和倒塌玉架残骸掩盖的角落,他的神识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周围死寂环境的灵性残留。

他袍袖轻拂,一股柔和的灵力将那些废墟残骸小心移开。下方,露出一个半埋在碎玉和尘土中的黑色玉龛。玉龛已然碎裂,但其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徐尘手指虚引,一块约莫巴掌大小、边缘参差不齐的黑色玉简碎片,从玉龛残骸中缓缓飞出,落入他掌心。玉简触手冰凉,材质特殊,只是表面灵光黯淡,布满了细微的裂纹。

他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将一缕神识缓缓侵入这残破的玉简之中。

过程并不顺利。玉简损坏严重,内部存储的信息大多已随着岁月流逝而消散,剩下的也如同破碎的镜片,杂乱无章,难以辨认。徐尘不得不耗费极大的心神,艰难地将它们拼凑、解读。

时间一点点过去。徐尘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微微舒展。

良久,他缓缓收回神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与凝重。

这半枚残简中,竟然记录着一种名为“浩淼元婴丹“的完整丹方!

仔细研读其描述,此丹的功效与他苦寻已久的“碧海潮元丹”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用于提升元婴修士的真元修为、稳固并滋养元婴的上古灵丹。但其炼丹思路与取材却截然不同!

“碧海潮元丹”更侧重于凝聚精纯浩瀚的水元之力,霸道直接;而这“浩淼元婴丹”,则更讲究一种浩瀚水元与神魂滋养之间的微妙平衡,药性据说更为中正平和,易于吸收,且对元婴的温养效果似乎更胜一筹。

更重要的是,其所需的主材与辅材,与“碧海潮元丹”有六七种关键的不同:

“浩淼元婴丹……”徐尘喃喃自语,手指摩挲着残简冰冷的表面。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发现!虽然此丹所需的材料同样极其罕见难寻,甚至有些他闻所未闻,但总归是提供了另一种可行的方向,且其描述的药效令人心动。

当然,他得要先出去。

[威李1]浩淼元婴丹[威李1]。碧海潮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