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台阶上积着昨夜的雨水,倒映着朱红宫墙和江晚清的小小身影。春风穿过回廊,扬起江晚清额前细碎的刘海,露出眉心一点朱砂印记。
曹鹤阳还在锦被中酣睡时,江晚清已站在庭院中央修炼。
江晚清闭眼凝神,指尖泛起微光。一声惊叹打破寂静。
“再变一个!就刚才那个会发光的!”
江晚清收势转身,看见曹鹤阳趴在窗棂上,寝衣领口歪斜。他显然刚醒,头发乱蓬蓬的像只炸毛的猫,却已经迫不及待地翻窗出来找江晚清。
江晚清摇头,“殿下该去梳洗了。”
曹鹤阳撅起嘴,“不要叫我殿下,叫我鹤阳。”
曹鹤阳见江晚清不应,他突然扑上来挠江晚清痒痒,“叫不叫?叫不叫?”
曹鹤阳整个人挂在江晚清身上,带着被窝里的暖意和淡淡的香。
皇后身边的锦元姑姑出嫁时,满宫挂满红绸。曹鹤阳趴在桌上,突然“哇”地哭出声。江晚清正在旁边研习符咒,被曹鹤阳吓得画歪了一笔。
曹鹤阳扑进江晚清怀里,眼泪鼻涕全蹭在江晚清前襟,“他们说......锦元姑姑嫁人后就......就不回来了......”
曹鹤阳却突然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直直望着江晚清,“我不要你嫁人!我要娶你当皇子妃!”
一旁的小太监没忍住笑出声,曹鹤阳恶狠狠瞪过去,转头又急切地拉住江晚清的手,“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江晚清想告诉曹鹤阳神女不能婚嫁,但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春去秋来,宫墙外的梧桐叶黄了又绿。
江晚清正在书房提笔书写符咒,刘鹤春站在你身旁研墨,他穿着玄色侍卫服,高大的身影为江晚清挡住了一半的阳光。
门被猛地推开,曹鹤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跟我走!我找到个好地方放竹蜻蜓!”
曹鹤阳冲过来要拉江晚清的手,却在看到刘鹤春时顿了一下。
刘鹤春微微躬身,“殿下,修炼为重,切勿贪玩。”
曹鹤阳的脸庞立刻涨红,他瞪了刘鹤春一眼说道:“本殿下和皇子妃去玩,要你多嘴?”
江晚清注意到刘鹤春的手在剑柄上收紧,骨节泛白,“殿下,神女并非您的皇子妃。”
江晚清看着曹鹤阳气得发抖的嘴唇和刘鹤春紧绷的下颌线,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场对峙。
“你为什么总是和他在一起?”曹鹤阳质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江晚清不理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