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挥权归谁?”
“归我。”我盯着提问的人,“有意见?”
没人吭声。
“第三,所有军官必须掌握基础急救和结界识别术。”我语气加重,“别告诉我你们连最简单的防护阵都看不懂。下次再遇到活体祭炼的结界,我希望有人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而不是等我踩上去才知道
有人苦笑。
“就这么三条。”我最后说,“执行不到位的,战后算账。”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走到角落坐下,顺手把断剑横放在膝盖上。
外面风声低回,火堆噼啪响了几声。
一个医疗人员进来换药,手里端着盆热水和纱布。
“右手要重新包扎。”他说。
我伸出手,没动。
他小心翼翼拆开旧布条,血痂粘在布上,撕下来的时候我手指抽了一下。
“裂口有点深。”他皱眉,“最好缝几针。”
“不用。”我说,“拿绷带缠紧就行。”
他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重新包扎起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魔尊之力运转后的灼热感。刚才那一战,疯批值冲得太猛,现在体内气流还不稳,像是有根线在五脏六腑里来回拉扯。
系统没再提示反噬进度,估计也知道我现在没法歇。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是巡逻守卫换岗。有人低声交接口令,兵器碰撞的声音清脆。
我闭上眼,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会议的内容必须落实,不能只是说说。圣院这次失败,下次来的绝不会是同样的招数。他们一定会更阴,更狠,说不定直接派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压阵。
但我们也不能一直被动。
得让所有人明白,这不是一场仗,而是一场消耗。谁能撑到最后,谁就能走进圣院大门。
我想起老陈倒下的样子。
他本可以退,但他选择了挡在前面。
这种人不能白死。
“昭哥……赢了?”
阿骨打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子里响起。这是系统连接妖族心智时的共享频道,只有我能听见。
我没回答。
赢了?只是活下来而已。
我睁开眼,看向帐篷门口。
夜色未散,营地外围还有零星火光。伤员区传来压抑的呻吟,医疗人员还在忙碌。
我的右手已经被重新缠好,绷带勒得有点紧,但握剑没问题。
断剑静静躺在腿上,剑柄上的血迹已经干了,颜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