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不仅记得怎么破封,我还记得怎么毁掉整个圣院。
正想着,阿骨打从侧帐钻进来,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昭哥,刚才那人走了?脸色可难看了。”
“吓跑的。”我随口说。
“活该!”他一屁股坐下,把嘴里啃了一半的肉干拿出来,“谁让他们总想占便宜。咱们可是有战斗力的!新兵都能扛住三轮冲锋了!”
我瞥他一眼:“你又偷吃军粮?”
“没有没有!”他赶紧往袖子里塞,“这是……这是我自个儿存的!”
我没拆穿他,只问:“营地周围有没有异常?”
他摇头:“没。就是刚才东边渠口有点动静,可能是野猫。”
我眉头一皱。
旧渠?那是阿骨打上次潜入情报库的路线。现在有人在那里活动,要么是巧合,要么……是圣院留了后手。
我立刻站起身:“叫巡逻队加强警戒,特别是地下通道入口。再让夜鸦在高空盘一圈,发现可疑人物立刻回报。”
阿骨打愣了下:“这么紧张?就因为刚才那老头?”
“不是因为老头。”我看向帐外,“是因为他知道‘容器’这个词。这意味着,圣院高层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份。下一步,不会是谈判,而是行动。”
他听懂了,脸也绷紧了:“要不要我带雪狼卫去查?”
“先别动。”我按住他肩膀,“对方如果真埋了人,肯定在等我们反应过激。现在最好的应对,就是装不知道。”
他挠挠头:“那你刚才干嘛那么凶?直接骗他说我们啥都不知道不行吗?”
“骗?”我笑了,“我要让他回去之后睡不着觉。我要让陆九渊听到汇报时,手都在抖。只有他觉得我不可控,才会亲自下场。而他一旦下场——”
我摸了摸腰间的断剑。
“我就有机会,把他钉死在棋盘上。”
阿骨打听得一脸崇拜:“昭哥,你说得太对了!天塌下来也是对的!”
我翻了个白眼:“你这脑子,当妖都费电。”
正说着,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守卫掀帘而入:“报告!东侧旧渠发现一枚未触发的追踪符,已被清除!”
我眼神一冷。
果然是后手。
他们根本没指望赵明德能套出情报,只是借他当掩护,趁机在营地布眼线。
可惜啊,他们不知道我现在神识清明,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通知所有人,今晚加训一炷香。”我沉声道,“另外,把茶话会提前到戌时。我有几个新任务要分配。”
守卫领命而去。
阿骨打嘿嘿笑:“又要开会了?上次你说要给表现好的发糖,结果发的是盐巴。”
“那是测试忠诚度。”我哼了一声,“真忠心的,连盐巴都啃得香。”
他挠头傻笑。
我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风有点凉。
但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圣院想玩试探,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只不过——
这次,换我当猎人了。
我抬手握住断剑,指尖划过剑身一道新露出的纹路。
那是一个古老符号,形似锁链断裂。
就在这一刻,剑身微微震动了一下。
像是在回应某种即将到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