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是确认。
从前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靠系统撑场面。现在我不需要提醒了。那些狠话不是装的，那些疯行为也不是演的——那是我本来的样子。
疯？
对，我就是疯。
但这疯，是清醒的疯，是有目标的疯。
我慢慢把剑收回腰间，动作轻得像放下一个熟睡的孩子。然后靠回椅子，歪着头，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恢复成平时那个懒散模样。
谁也不会看出区别。
除了这把剑。
它刚才响了。
不是物理上的声音，是只有我能听见的共鸣。就像老朋友拍了拍我的肩，说了一句：“你终于来了。”
我闭上眼，假装还在调息。
其实已经在盘算下一步。
圣院那边肯定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派那个假慈善的资助者过来送情报。但他们不知道，我现在不只是在玩阴谋，我是在等时机。
等一个能把所有棋子一锅端的机会。
阿骨打之前问我是不是要庆功，我没答应。不是抠门，是时候没到。
现在快了。
我嘴角扬了一下，没笑出声。
帐外风刮了一下，灯焰跳了跳。
我忽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像是随时能撕开天幕。但我压住了它。现在还不是亮相的时候。
我得让他们先上台。
让他们把戏唱足，把局布满，让我看清每个人的站位。
到时候，我不光要赢，还要让他们知道——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资格当我的对手。
我睁开眼，目光落在桌角那个黑铁匣子上。
阿骨打拼死拿回来的东西，还没打开。
但我已经知道了里面的内容。
不是情报，是钥匙。
组织藏了三代的秘密卷轴，记录着当年封印魔尊的仪式残篇。他们以为这是控制我的工具，却不知道——
**解开封印的人，从来就不可能被封印控制。**
我伸手拿起匣子，轻轻摩挲表面的符文。
下一秒，指尖微微用力。
咔。
一道裂痕出现在匣体中央。
我没有停，继续施压。
裂缝蔓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就在这一刻，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帐外。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楚少爷可在？奉命前来交接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