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我说,“传话比杀人有用。”
阿骨打点头,尾巴又卷上来护住我怀里的罐子:“那你刚说要‘练’一下……现在就试?”
我摸了摸陶罐,表面温度降了不少,但还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丝震动,像是心跳。
“不急。”我说,“等进村找个空屋子再说。”
我们继续往前走。天已经黑透,远处帝都的灯火连成一片,像烧在地上的火。城门口还有巡防队来回走动,火把晃得厉害。
快到官道岔口时,我忽然停下。
“怎么了?”阿骨打问。
我没答,低头看着陶罐。
刚才那一击之后,罐身底部多了一道细痕,像是裂了。但奇怪的是,那道裂纹边上浮出一点暗红纹路,形状有点眼熟。
我把它翻过来,借着月光仔细看。
像半个倒山字。
和古砖背面的一样。
我心头一跳,正想再看清楚点,罐子忽然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共鸣。
是预警。
我猛地抬头,前方官道两侧的草丛里,又有动静。
不是脚步,是呼吸。
至少四个人,埋伏在两边,离我们不到二十步。
我立刻把陶罐塞进阿骨打怀里:“抱紧。”
“又要打?”他紧张地问。
“不止。”我看向前方黑暗,“这批人带了禁制网,是专门为抓活人来的。”
话刚说完,两根铁链从草丛里弹出来,交叉着往我们身上套。
我一把推开阿骨打,自己往旁边翻滚。
铁链擦着肩膀过去,差点钩住脖子。
紧接着,一张黑色大网从天而降,带着刺目的紫光,直扑阿骨打头顶。
“找死!”我暴喝一声,翻身跃起,右手猛拍陶罐。
“开!”
灰金光幕再次炸开,屏障刚撑起一半,那张网就砸了下来。
轰!
紫光和光壁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网子被挡住,可光幕也开始剧烈晃动,边缘出现细小的裂纹。
“撑住!”我咬牙,手死死按住罐身。
系统终于刷出新提示:【+90】【非语言式装逼成功】【法宝共鸣度+1】
光幕猛地一涨,反推之力比上次更强。
黑色禁制网当场撕裂,碎片像刀片一样四射飞出。埋伏在两边的人惨叫出声,有两个直接被割中脸,捂着眼倒地。
剩下两个还想跑,阿骨打早杀红了眼,抱着陶罐冲过去,尾巴横扫一个,撞树晕了。另一个转身要逃,我抬腿就是一脚,踢中后膝窝,跪在地上。
我走过去,蹲下,捏住他下巴。
“谁让你们来的?”
他摇头。
我掏出断剑,锈刃抵在他喉咙上:“最后一个机会。”
他终于开口:“是……是府里执事下的令,说只要罐子,人可以废。”
“哪个执事?”
“李……李七……”
名字刚出口,他脖子一歪,嘴里流出黑血。
中毒自尽。
我松手,他倒在地上,眼睛还睁着。
阿骨打喘着粗气走过来:“昭哥,这些人真是萧家的?”
我站起身,把断剑插回腰间,抱过陶罐。
罐身又凉了些,但那道倒山字痕迹还在发烫。
“不只是萧家。”我说,“有人不想让我活着进城。”
风吹过旷野,远处帝都的灯火忽明忽暗。
我拍了拍阿骨打肩膀:“走,前面有个废弃驿站,今晚就在那儿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