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红光闪烁那种震，是内部结构松动的感觉。
我低头一看，裂缝比之前宽了半分，边缘泛出一丝金线。
怎么回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断剑突然嗡鸣起来，比平时剧烈十倍。系统弹幕疯狂跳：
【+80】【认知突破】
【+90】【逆向共鸣】
【+120】【疯批值飙升】
我咬牙忍住没叫出声。
原来这书不只是记载禁术，它本身就在唤醒我的记忆。每破解一个符文，体内封印就松一分。
但这不是神降那种暴烈释放，更像是……钥匙插进锁孔后，轻轻拧动了一下。
我停下笔，盯着最后一行未完成的咒文结构。
差一个符号就能闭环。
我伸手去摸藏在断剑夹缝里的那张纸——那是我撕下来的书页一角，准备用来对照验证。
指尖刚触到纸边，头顶的脚步声又响了。
这次不是一个人。
两个，一前一后，都在往下走。
我立刻合拢笔记本，把笔塞进袖筒。书不敢放桌上，直接塞进断剑的护手暗格里。这是我临时做的夹层，专门藏小物件。
然后我靠回椅背，闭眼，手指搭在剑柄上，做出修炼假象。
脚步声靠近了。
其中一人在我桌前停下。
“楚昭？”是个女声，“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睁眼。
是圣院记录官，姓林，管藏书阁出入登记的。她身后跟着个年轻助教，手里抱着一摞卷宗。
“看书。”我说。
“你看《初级火系咒语》？”她眯眼，“你连基础元素共鸣都测不出来，看这个干嘛？”
“闲着也是闲着。”我耸肩，“总不能让我在这儿打坐等死吧。”
她皱眉：“你没有借阅权限，待在这儿不合适。”
“我也没拿书。”我摊手，“就在座位上歇会儿，行不行？难道我还偷空气？”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拿不准要不要赶我走。
就在这时，我胸口那块古砖突然又震了一下。
轻微，但刚好够我察觉。
而且这一次，震的方向变了。
不再是回应地脉，而是冲着藏书阁深处某个位置——第七层，铁柜区。
那里锁着被列为禁忌的书。
我装作不舒服地按了按胸口：“最近老心慌，来这儿静一静。你们忙，我不碍事。”
林记录官还想说什么，助教拉了她一下：“林姐，长老催卷宗了，先走吧。”
她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我坐在原地没动，等他们的脚步彻底消失。
然后我慢慢睁开眼，看向第七层的方向。
原来那本书……不止一页。
我低头，手指摩挲着断剑护手里的纸角。
你们让我疯。
那我就疯到底。
疯到把你们锁起来的禁忌，一页页撕下来，变成我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