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要杀人献祭那么简单。他们是想找一个能承受邪神降临的“容器”。而这个容器,必须本身就有封印,能容纳那种力量而不立刻崩毁。
楚家历代都有人早逝,死前疯癫。我爹二十岁就没了,据说临死前一直在笑,说“我听见门开了”。
现在轮到我了。
我不是意外卷入这场局。我是被选中的。
或者说,我本来就是这盘棋的核心。
“昭哥?”阿骨打看我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我缓缓坐起来,靠在墙边。
“我们之前以为萧景珩是主谋。”我说,“错了。他是执行者。真正布局的人,一直躲在后面。”
“谁?”
“一个需要借我身体复活的人。”我摸了摸胸口的封印位置,“他以为我是空壳,可以随便塞东西进去。但他不知道……”
我笑了下。
“老子里面本来就住着一个更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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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打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你是说,有人想把你当房子住?那不行!这房子已经有主了!”
“没错。”我盯着断剑,“而且房东脾气不好,专治各种不服。”
我低头看那块古砖。它还在震,但节奏变了。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有规律地跳动,像在传递信号。
我把它翻过来,背面有一道刻痕,之前没注意。是个符号,弯弯曲曲,像个倒写的“山”字。
我见过这个符号。
在古墓最深处的石门上,刻的就是这个。
当时我以为是装饰。现在看,那是标记。标记通往某个地方的入口。
而那个地方,很可能就在帝都地下。
“阿骨打。”我开口,“你还记得妖市东区那个塌了半边的老铺子吗?”
“记得,门口挂着个破灯笼,从来没人去。”
“明天夜里,我们去那儿。”
“干嘛?”
“找人。”我说,“一个知道旧事的老妖。他要是活着,肯定听说过这个符号。”
阿骨打挠头:“可你现在这样,走都走不利索,还去找人?”
我抓起断剑,手指用力,剑柄上的血被我蹭掉一块。
“正因为我现在弱,他们才不会防我。”我说,“萧景珩以为我逃了就完了。陆九渊觉得我还懵着。他们都以为我能活多久,取决于他们的安排。”
我盯着门外昏暗的巷子。
“但他们忘了问一句——这游戏,到底是谁定的规则?”
阿骨打看着我,忽然咧嘴笑了:“昭哥说得对,天塌了也是对的。”
我没回应。
我只是把古砖塞进怀里,手指贴着它的热度。
门板被夜风吹得晃了一下,发出吱呀声。
我闭上眼,脑子里还在转。
七祭阵、萧府密室、古墓壁画、封印共鸣、神秘符号……
所有线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有人在唤醒什么东西。
而我,要么是钥匙,要么是棺材。
但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如意。
我动了动手指,断剑轻轻颤了一下。
下一秒,我突然睁开眼。
“等等。”我说。
“怎么了?”
我盯着自己的手。
刚才那一瞬,我感觉到古砖的震动频率变了。不是随机波动,是回应。
就像……它听到了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