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封印的是魔尊?”
“不,你们封的是门。”
画面消失。
我愣在原地。
门?
什么门?
我低头看祭坛。裂痕还在发光,蓝色越来越深,几乎要变成紫。我伸手按在上面,想试试温度。
刚碰上,一股力道从底下冲上来,震得我后退两步。
整个密室晃了一下。
墙上的符文闪了闪,像是被风吹动的火苗。星盘咔地转回原位,发出一声闷响。
封印在动。
不是被动摇,是内部在挣扎。
我靠在墙边喘气,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那个背影,那句话,还有这股越来越强的震动——它们都在告诉我一件事:我不是被封印的怪物。
我是被用来挡住怪物的东西。
而现在,有人在外面拉扯锁链,想把我这块封条扯下来。
系统安静了。疯批值也没涨。我知道它在等我做决定——是跑,还是留下查到底。
我摸出一块布,撕下一角,咬破手指抹上血,塞进裂痕里。
“等你们来开门。”我说。
然后转身走向出口。
石门打开一条缝,我刚要出去,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石头裂开的声音。
我没回头。
我知道那裂痕,刚才又长了一点。
我走出密室,顺手把机关复位。身后恢复平静,没人发现异常。
但我清楚,刚才那一震,不只是密室在响。
是我的骨头在响。
我沿着原路返回,翻出围墙,走在街上。天还没亮,街上没人,只有远处早点摊开始生火,烟气往上飘。
我摸了摸腰间的断剑。
它还在烫。
走到主街拐角,我停下。前方是圣院方向,灯火通明。再过去一点,就是昨晚那条巷子。
我抬头看了眼天。
月亮被云盖住一半。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身后有动静。
不是脚步,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慢慢转身。
一个穿灰袍的人站在十步外,脸藏在兜帽里,手里拎着个灯笼,灯罩是黑布,没点火。
他不动,也不说话。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然后他抬起手,把灯笼轻轻放在地上。
灯罩滑开一角。
里面没有蜡烛。
只有一小截烧焦的符纸,和我手里这张一模一样。